从小到大,自己一直活在这位“好师姐”的阴影之下。
就连江湖上的名头,她也比自己响亮。
可这女人不过比自己早入门几年,论天赋论修为,自己哪点不如她,凭什么她就是内定的下一任掌教!
如今能有机会将她狠狠踩在脚下,自然是无比快意!
姜蝉衣把玩着凝霜剑,又将视线移到对方的发簪上。
自刚才进门她就注意到了,这簪子素雅中暗含华贵,看样式像是大梁传来的稀罕玩意。
“我看你这发簪也不错,不如一并……”
话说一半,姜蝉衣甚至懒得再做表面功夫,直接伸手向沈秋凝的发髻摸去。
反正看这女人现在软弱的样子,想来也不会拒绝。
啪!
然而下一秒,清脆的声音响起,姜蝉衣伸过去的那只手被打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红印。
沈秋凝扶了扶簪子,耳垂微微发烫,但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一字一顿道。
“这个、不行!”
……
与此同时,宁府。
晏晏无语道:“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当时在想什么么?”
宁言正拿了个冰坨坨敷在额头,听到这话老脸一红,一言不发地背过身子。
自己真是脑子抽了才会去撞墙!
以他目前的肉身强度而言,狠狠撞一下当然不至于头破血流,顶多是暂时懵一会。
主要丢不起这个人。
先前他分明清楚地感受到面对影子时的那股悸动。
如鱼得水说得就是这种感觉。
可万万没想到鱼还能被水淹死。
“到底还差在哪里……”
宁言苦思冥想都找不到答案,索性就不去想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必庸人自扰。
月色皎皎,左右睡不着,他换了身武服走到庭院正中,摆开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