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理由生气呢?
宁言和她有什么关系……
对!他死了也和自己没关系!当初就该让他死在河底算了!
毕月乌摇了摇头,老气横秋道:“唉,你们这种痴男怨女我见得多了,有什么事情就喜欢憋心里,憋到最后,人跑了,然后又追悔莫及,一个人伤春悲秋,没意思。”
吴清倒是很少听到自己这位上峰发表这般高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很懂哦。”
“你这话说的,谁年轻时候没点故事呢!”
“说来听听?”
“一百两,再送你个春闺秘事。”
“……”
“别跑啊,价钱可以商量的,八十两也成!”
就在几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时候,前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接着人群纷纷自觉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道来。
不远处,有一魁梧汉子带着帮人匆匆赶来,行至面前,目光在几人身上粗粗扫过,忽然顿了顿,迟疑道:“敢问阁下可是人称拳镇三江,力撼九城的托塔手吴清?”
吴清瞧清对方模样,赶忙俯身还礼,面露愧色:“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吴某不过是朝廷的马前卒罢了,实在当不得李帮主谬赞。”
李和通了然,十年前吴清在河南道一带也是颇具声名,未曾想多年不见,他们之间的身份已经截然不同了。
“此言差矣,吴兄有了大好前程,李某高兴都来不及呢,回头定要好好痛饮庆祝一番!”
“便依李帮主所言!”
他乡遇故知,吴清也是有些激动,恍然想起身旁还有位大佬,立马让开身:“给李帮主介绍一下,这位是……”
“叫我乌掌柜就行了。”毕月乌随意道。
李和通毕竟是见多识广,一下子便从对方的装束打扮上看出端倪。
二十八宿……
像他这种地方社团出身的,在面对司天监时天生就要矮上一头,小心道:“原来是乌掌柜当面,久仰久仰……这里不是叙话的地方,几位里面请。”
在巨鲸帮众人的护送下,宁言一行回到了李府。
刚进正堂,就听到一声惊呼。
“宁大哥你没死啊!呜呜呜,我都打算给你守孝了!”李太安飞奔着跑出来,咋咋呼呼的。
宁言满头黑线,只能安慰自己童言无忌。
话说这小子虚岁都十五了,怎么还这么没脑子?
李和通面露尴尬:“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