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很有可能赶不上约定的日子,只是若是能早上一天,那也行啊。
“不玩了不玩了!啊啊啊不想玩了!”
这头两人还在闲聊着,另一桌的毕月乌已经跟个小孩子似发起脾气,将手中棋盘直接扔还给宁言,随即抱着手开始生不知道谁的闷气。稵
….宁言低头看了眼棋局,就见白子被黑子杀得溃不成军,马上明白对方生气的缘由,强忍着笑意伸手在棋盘上一抹,神光闪过所有棋子顿时消散。
“早和你说了这个很难的,你偏要试。”
“呵,等着!等回了汴京,我找大周棋圣学上几招再来拜会!”
宁言也拿他这幅无赖的样子没办法,撇撇嘴将棋盘收起来。
方克己走得太急,也没留个说明书什么的,宁言连这玩意的开关键在哪儿都不知道,蕴含神通之力的棋盘自然是逃不出毕月乌的眼睛,早上甫一见面被他以排查违禁品的名义讨过来把玩。
或许是他太菜了,玩了半天每次都被乱杀,久而久之就对这棋盘深恶痛绝,坚持声称这肯定是某个无聊的偃师设计出的酷刑道具,试图从羞辱智商的角度击溃受刑者心理防线。
宁言不敢对他新奇的脑回路大放厥词,但有一点他和毕月乌是一样的,对于这棋盘真正的用法仍然一无所知。说是方克己的传承,目前它的表现则更像是内置围棋小游戏的ipad。稵
只能说开发的空间还很大。
吃过早饭,三人拿起各自行李,刚出铺子就看到街对面的熟人。
王仁朝他们招了招手,身后的小巷里正绑着四匹快马,各个神骏非凡。
飞舟已经坠毁,河里的残骸都还未彻底打捞完,他这个都头也只能被迫放假,在淮南道制置司新的调令下达前基本无事可做。正好听闻宁言有前往龙门派的打算,王仁便自告奋勇想与之同行。
在得知这马是王仁自费租来不用自己出钱后,毕月乌的语气明显轻快了不少,“好,人齐了!出发!”
他一马当先走在前头,显得很是亢奋,宁言疑惑得盯着他的背影,暗搓搓和吴清说道:“你有没有感觉乌掌柜好像变开朗了……最近他发年终奖了?”
吴清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年终奖的含义,木然道:“没有吧,我们司天监都是过了正月才发的啊。”稵
宁言一怔,义愤填膺地挥舞起拳头:“什么,居然不是过年前发!太过分了!”
吴清赞同得点点头,小声哔哔:“可不是么。都提过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