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出城,一直送了十里方才停下。
临行前,韦益摸着行囊中分量十足的金豆子,心里对马眧夺占祖厉的怨言早就散了。
韦益能带着这些金豆子返回,到时候即便吃了州牧韦端的挂落,也不至于走投无路。
况且城都被人占去了,他还能说什么?
能活着走出祖厉就谢天谢地咯!
于是,韦益带着满包的黄金,和马眧写给凉州牧韦端的书信,心事重重地逃往凉州治所冀县。
待到了冀县。
韦端听说韦益只身从祖厉回来,心知肯定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韦端当即召见韦益,问他究竟为何独自一人从祖厉返回。
韦益在觐见韦端的路途中,藏在袖子里的两只肥手不断互相**,非常紧张。
等来到州府大堂,韦端高坐于堂上,脸上看不出情绪。
韦端的两个眼睛如同老鹰的眼睛,被他盯上就会感受到压迫感!
再加上他那黑白夹杂的须发,精瘦的身形,一看便知他久居高位,精于城府。
“下官拜见韦牧!”
韦益拱手行礼,尽量控制自己颤抖的躯体,不想让韦端看出自己的紧张。
然而韦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虚实,语气平淡地问:“子盛,说吧。祖厉城是如何丢的?是否是那韩遂占了城池?”
韦益瞠目结舌,心想不愧是韦牧,什么都瞒不过他。
既然韦端都猜到了,韦益自然不敢再隐瞒,遂将马眧赚取城池的经过一一告知韦端。
当韦端听闻是马腾的儿子马眧占据了祖厉城后,不禁眉头一挑。
这着实有些出乎韦端的意料。
按照韦端对马腾的了解,如果是马腾一方占了祖厉城,那韦益大概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因为马腾给人的印象向来是蛮勇有余,智计不足!
典型的叛军头子思维,以为打仗勇猛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所以韦端刚刚才会说,是不是更为狡猾的韩遂夺取了祖厉城。
韦益讲述完事情经过后,将马眧写给韦端的书信递交给州牧韦端。
韦端慢慢看完信,突然哼了一声。
“这马孟起……倒是个可塑之才!”
在韦益惊讶的目光中,凉州牧韦端捋着胡须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