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安尝糜感到纠结。他知道大汉王朝近几十年并不太平,西域和汉室的官方往来断断续续。
如果汉朝政局稳定,西域各国当然愿意和汉室往来。汉朝的科技、文化、财富,西域各国都趋之若鹜。
特别是大汉铸造的铜钱,在西域是绝对上等的硬通货!
但是,西域对中原态度友善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中原政权必须稳定。否则朝贡断断续续不稳定,西域人干嘛要白费力气跟汉朝外交。
西域到中原间隔数千里,去一趟要大半年,回还要大半年。中原混乱的话,朝贡风险太大。
所以,安尝糜对汉使的态度模棱两可。
韩遂说得如果是真的,那安尝糜确实没必要理会汉使。
安尝糜倒不会蠢到去找汉使的麻烦,他悠闲地举起琉璃杯,摇晃里面碧绿的葡萄酒,使酒液挂在杯壁上,反射出妖异的色泽。
美酒入喉,酸甜醇厚的口感令人心醉。
“哈哈,文约公,汉使的事暂且放下,饮酒,饮酒!”
安尝糜举杯邀韩遂共饮。
韩遂眉头微皱,看来这城主不傻,不会轻易被韩遂当枪使。
他假笑道:“城主,在下的安危,就全仰赖城主啦!”
“好的,没问题!”
韩遂收回目光,眼睛看向舞池中的楼兰舞姬。
他年事渐高,对美色没什么贪念,只是楼兰舞姬曼妙婀娜的身姿,的确叫人心生旖旎。
主座,安尝糜见韩遂不再提汉使的事,肥厚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主客二人继续贪图享乐,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叫做先下手为强!
突然,城主府外传来骚乱声!
乐师们受到惊吓,放下手中的胡琴和筚篥。美丽的楼兰舞姬也停下舞蹈,不安地望向屋外。
韩遂瞬间惊醒,警觉地拔出随身**。
赤发碧眼的安尝糜又惊又怒,用吐火罗语,朝门外怒吼:“发生什么事了!”
几名身穿白色布衣的侍卫慌忙进来:“启禀城主,汉人杀进来了!”
安尝糜大惊:“什么?!你们还不快去击退他们!”
侍卫们僵在原地,惊恐地说:“汉人装备精良,有铁甲强弩,我们无法战胜他们。”
安尝糜恼羞成怒,一把掀翻面前的案几。
他拔出佩刀,冲到门口。脸上的大胡子跟着颤抖,叫嚣着要杀出去跟汉人拼了!
墙院外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