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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马超坐定,众人打量马超脸色,发现他心情不错,与刚下朝时的愠怒威严截然不同。想来是刚才的夫唱妇随,让马超心情好转。
身旁,司马孚坐直身子,用团扇指向杜畿和张松:“明公,杜伯侯和益州张别驾已在府上久候多时。”
马超闻言看向那边。
马超没有怠慢,正襟危坐道:“伯侯辛苦!张别驾……”
杜畿坐在坐席上拱手行礼:“多谢骠骑关心!”
张松起身来到马超面前,态度不明地说:“在下张松,见过骠骑。”
马超见张松起身过来,但表情、语气却无波动,知道对方是在试探自己的器量。
于是,马超也起身向张松走去,亲自扶起对方。
“张君请起。”
张松抬头,表情缓和不少。
他对马超说:“久闻骠骑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张松说这话时,嘴里竟吐出一股异味。
再加上他天生面目丑陋,脸上更有颗长毛黑痣,简直叫人感到生理不适。
然而,马超面对一个表象如此不堪的人,却面不改色道:
“张君乃益州高士,请坐下说话。”
马超扶着张松回到座位。
张松不禁感到诧异,他刚才可是听杨阜、司马孚二人闲聊时说了,今日朝堂,名动天下的御史中丞王朗毁谤马超,被马超当堂怒斥!
王朗,那可是师从名儒杨赐,灵帝时就声名鹊起的名士!
张松自觉自己不管是相貌、名声、学识,皆比不过王朗,然而马超却能善待他张松,言行中不乏尊敬之意,叫张松受宠若惊。
二人坐下,马超回到自己座位,问杜畿和张松,益州牧刘璋对朝廷是何态度。
张松主动说:“骠骑,益州偏安之地,刘季玉性格暗弱,不识兵事。他听闻骠骑将军您用两月时间,就攻破南郑,擒杀张卫,哪里还敢反抗朝廷?”
“只是……”
马超眉头一挑,邪笑着问:“只是什么?别驾但说无妨!”
张松露出愧疚的神色,先向皇宫方向虚拜,又朝西南遥拜。
拜完皇宫和益州,他才说:“天子在上,刘季玉虽重用张松,然张松身为汉臣,不得不为汉室计。”
张松看向马超:
“骠骑!刘季玉忌惮您,不敢对汉中有念想。但他父子割据益州近四十年,政令不齐,法度废弛,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