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若颜,不得无礼!”封常在看了封若颜一眼。
封若颜平静的道:“这些都是杜公子让我转告的话。”
谢秋白手持长剑,恨意盎然:“杜蘅这厮……我一定要杀了他!”
“难道杜公子说错了吗?”封若颜悠然扫视一眼,“上次争鸣堂论道,你们已经输了,怎么还有脸上我封家来叫嚣?”
孔德彪道:“上次争论的是善恶论,这次争论的是谁才是孔子以下第二人,这能一样吗?”
“孔子以下第二人,怎么也不应该轮到孟子。”
“呵呵,孟子著书传世,而颜子并无立言的功绩,他比颜子更有资格成为儒家第二人。”
封若颜淡然道:“要按你这么说,著书传世的可不少,你怎么不说荀子是第二人?”
钟神秀怒道:“荀子是法家!”
“荀子是法家,那也是你们东岐学派说的,世人可有承认吗?”
“封姑娘好像忽然变得伶牙俐齿了。”元嘉眸光深邃的看着封若颜,料想这些话都是杜蘅教她说的。
当即轻笑了一声,说道:“今天是讨论孟子和颜子,谁更有资格做儒家的第二人,荀子是儒是法,可以日后再论。”
孔德彪大声道:“没错,今天就论孟子和颜子,你们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请问孔先生,你想取代孔子成为儒家之圣人吗?”
孔德彪一愕,满脸诧异:“封姑娘,你说的什么话,孔子乃我先人,我怎么能取代他?那岂不是让天下人非议吗?”
“那你们让孟子取代颜子,就不怕天下人非议吗?”
元德秀隐约觉得有些不祥的预感,封若颜明显话里有话。
果然,又听封若颜说道:“颜子当乱世,居于陋巷,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颜子不改其乐,孔子贤之。这话是孟子说的吧?”
“是,是孟子说的,如何?”
“孟子说,禹、稷、颜回同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孔德彪已然意识到封若颜话中的陷阱,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回答:“禹思天下有溺者,由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由己饥之也,是以如是其急也。禹、稷、颜子易地则皆然。”
“如此看来,孟子也是极度推崇颜子,颜子以舜为志,而舜的无为而治,不正是孟子的民贵君轻吗?可见孟子是以颜子为师的。”
元嘉冷笑道:“封姑娘,你这未免太牵强了吧?孟子与颜子相差二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