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我看到阴晦之气。
袁瞎子把我夸上天:“这位是我们西城有名的驱邪大师,温大师,一般人请不动她,我好说歹说才把她请来。”
真是说瞎话不打草稿!
老王头连连朝我鞠躬,一口一个辛苦了,随后引着我们进了村边的仓库厂房。
路上他说了些大概的情况,老王的儿子马上十二岁,小孩出生八字就弱,又时逢本命年,老王媳妇儿早早去庙里替孩子求了护身符。
从庙里回来后,小孩晚上就接连发烧,到了白天就没事,吓得他媳妇儿又把护身符请回了庙里,但孩子一直没好,现在一到了晚上就去自己‘干娘’前跪拜磕头,有时候还傻呵呵地忽笑忽跳,有时候破口大骂。
“谁是小孩的干娘啊?”我压低声音,侧身问袁瞎子。
“那孩子八字轻,我让他认了一棵上百年有灵性的梧桐树当干娘,可以为他挡灾挡难。”袁瞎子为我解释。
刚一进厂房,毛毛立马两眼放光,嘟囔着:“这里有东西。”
不等我问,他就飘了进去,我也感受到了熟悉的阴气,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我去,老王,你这怎么这么冷!”袁瞎子裹了裹羽绒服。
“哦,瓜果蔬菜要保鲜,厂房里我开着制冷呢。”老王引我们进来一间办公室。
这根本不是冷库散发的寒气……
“我让饭馆送些饭菜过来,袁大师温大师,咱们先吃饭,一会儿到了晚上你们就知道了。”老王叹了口气。
外卖还没送来,毛毛就飘了回来。
“小暖暖,财务室里贴着符纸,我进不去,里面藏着东西呢。”
看来他家脏东西真不少,不过先干饭,东岳那两天我只喝了盏送子茶,肚子不知饥饱,回到阳间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吃完饭,我就开始连连打哈欠。
眼皮刚贴上,忽然老王惊恐地就指着电脑大喊:“两位大师!你们快看!我儿子又开始了!”
我和袁瞎子都被吓了一激灵,从监控里望去,男孩想是撒癔症似的,只穿了一身秋衣秋裤,迷迷糊糊从平房里走出来,一直走到大门口的梧桐树前,歪着脑袋,手舞足蹈,像是在和谁说话。
梧桐树上挂着很多红布条,前面有个用石灰板垒成的案几,上面摆着供果和香炉。
那下午我看到的那片挂着红布条的树林,应该就是村子里了某些人的干娘咯……
忽然,男孩的情绪开始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