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放下手里的湿巾,起身朝我们三人微微颔首。
小鹿脸色惨白,呼吸清浅,我浅浅掐了个诀,发现生魂已经离体,看她床头贴着张驱邪符,应该是王琳之前请的法师留下的。
三魂不聚,很容易招惹邪祟上身,其实这种例子屡见不鲜,尤其常年卧床昏迷的病人,突然哪天醒了,但性格完全和之前不同,大概率就是被孤魂野鬼上了身。
所谓魂悲魄笑,归无我舍,五鬼侵室。
很多游魂喜欢徘徊在医院,不单单是因为医院是阴阳轮回之所,还因为大病初愈,阳气不足的病人是它们喜欢夺舍的对象。
大宝皱眉问道:“孩子她爸呢?没来?”
一提陶昌盛,王阿姨的怒火就莫名高涨,咬着后槽牙,恶狠狠道:“那老**,今天来过了,说带小鹿出院去魔都治疗,被我和我家老头撵出去了!”
“还好小鹿的户口上在我们家了,他死活没折,留下了张卡,灰溜溜走了。”
这个陶昌盛又想干嘛……
由于晚上要叫魂,大宝和袁瞎子去和院方交涉,现在的医院原来越开明,毕竟很多事真的用医学解释不清,院方也理解家属痛心疾首的心情。
只要不是很过分的‘封建迷信活动’,不打扰到别人,院方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还听说有的医院提供叫魂服务,等于玄学科学双管齐下。
昨晚我几乎没怎么睡,又发了一天低烧,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迷迷糊糊等着子夜的来临。
一条毯子盖在我身上,我本来睡的就浅,猛地被惊醒。
一抬眼就看到韩衍,他浅笑宴宴,西装革履,衣服上的褶子和扣子都散发着涵养。
我怎么睡着了……
“又来医院处理邪灵厉鬼吗?”他很自然地坐在我旁边的金属椅子上,侧头轻笑,“刚才我看到你搭档了。”
我揉了揉脸:“嗯,受人之托,这次不会弄出大动静的。”
韩眼笑了一声,沉吟片刻,灼灼地看向我:“温暖,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
那天,敖玉消除了他被小鬼吸食阳气后所有的记忆,褚誉的死,九天神雷,明尘的出现,都在他脑海中抹去。
“伤患集体被撤离的时候,特警说只有你的搭档出来,没有看到你。”
“还有张大师那天的反常言辞,我查找了一些资料,府君大人……呵……”他不可置否地轻笑一声,白净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交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