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前走一走,小娘娘自然明白。”他伸出枯白如爪的手,抓着我的手腕,亦步亦趋地来到孽镜台前,根本不给我退缩的机会。
平台依山而建,高耸沉寂的孽镜镶嵌在悬崖边上的一块黑色阴石上,镜面如漆,如同深渊,仿佛把周围所有的光华全部吸了进去。
面对巨大物体我总是控制不住的胸闷气短,更何况站在悬崖边,幽幽的阴风拂过脸颊和耳畔,像是有无数的声音在泣诉。
相传孽镜可以找照出自己生前的善恶业果,口业、身业、意业在这里都会被放大。
即使内心最深处无人知晓的恶念意业也会被映**……
等待审判的阴魂们都是被鬼差督促逼迫着站上去,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有勇气面对自己一生所做的恶呢?
我也害怕啊!
就在我打退鼓的时候,拂过身侧的阴风就像生出了触角,连拽带拖地引我到了孽镜台前。
“七,七爷……”我恐惧地扭头看着白无常,不敢直视镜面。
白无常飘飘荡荡在不远处,神秘笑道:“小娘娘,不敢直视自己内心,府君大人是回不来的哦。”
恶念恐惧人人都有,当初明尘说过,连尊神都有恶念杂念,只要有悔过之意,不偏执仇恨,能调和化解的恶念,神明自会谅解。
和明尘相处半年之久,除了我执着于他,似乎对什么都看淡了。
恐惧,我恐惧的只有和他分开……
想到这,我慢慢睁开眼。
漆黑犹如宇宙黑洞的孽镜慢慢生出光泽,镜中一个女人手持带血的刀刃,站在月光明亮的农村小院中,背对着我。
那是我,年少的我,十几岁的我。
她缓缓转过身,眼睛带着嗜血的红色,全身沾满了鲜艳的血渍,对我勾起了一个危险邪魅的诡笑。
小院中有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母亲正在用锯子一点点割掉他的四肢以及头颅,阴笑着把残肢烂骸埋在小院的菜园子中。
“嘿嘿,多好的肥料……”她一边掩埋尸肉,一边诡异笑道。
我呼吸急促,即使知道‘手刃温红军’是我最大的恶念,真正直视的时候,还是被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一念一想,无不是罪,无不是业……
不经意的一句话,不经意的一个想法,就像一颗种子,待到机缘成熟,它会自己发芽,占据人的神思想法。
“为什么是我?老天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啊……好想死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