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冷了许多：“不必谢，救你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本人行事颇多规矩，不救大奸大恶之人，可如今已经坏了规矩，你若真想报答，不如让我不必坏规矩可好？”

此人声音淡淡，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威压，额头出了一层冷汗，心想这人如此说，难道是想再杀自己一回？

吞了吞口水才道：“不知先生有何吩咐？”

成默见真把人吓到了有些得意：“别怕，救了你的命了，自然不会说取就取了，只是从今而后，你不能再杀良善之人，行好事，做补偿，如此就算不上大奸大恶，我的规矩自然就不破了。”

风千里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要求跟让他解散门派没啥两样了。

秦天海没想到这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心里一阵的开心，却又听那人道：“风家杀秦家人，秦家杀风家人，两家是世仇，无法化解，但你们都是我救的，若三两天就死了，难免让人怀疑我的医术，所以我希望，你们其中一家搬迁，改地方落脚，此后老死不相往来。”

在场之人都安静如鸡，秦天海：“还有一事问先生，那两个后生可有救？”

成默放下茶杯：“比较麻烦，活命三五十或者几十年，听天由命。”

秦天海抱了抱拳：“多谢先生。”

说完便走了，他一走，身后的人也跟着，很快院子就空了好些。

风千里久久沉默着，最后也离开了。

忽然就安静了起来，能听见草木间的虫鸣，月亮很圆，很亮，才想起今天是十五。

成默自行上了房顶，看见了早就坐在那里的东方不败。东方不败见他上来，扔过去一壶酒，成默抬手接了，也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了。

成默：“可听够了？”

东方不败：“听你处理烂摊子，可也是听不够的。”

两个人都是一笑，一壶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