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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的比想象中的要快。
手拿农具木矛,身上破衣烂衫毫无防护的白莲教众,面对全副武装的明军卫所官兵,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
哪怕白莲教众比明军多了数百人,依旧连一个冲锋都没扛住。
这就是精锐和杂牌军的区别,甚至说难听点,这些白莲教众连杂牌军都算不上。
从古至今,除了那些养寇自重的统帅之外,又有几个农民起义顶住了朝廷的镇压。
最典型的就是汉时三国的张角,声势浩大的队伍,短时间内就被朝廷各路兵马给剿灭。
两者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是武器训练,还是身上的防具以及伙食方面,两方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尸体洒满了整个山寨,暗红的鲜血冒着热气,顺着斜坡缓缓的往山下流去。
“踏踏踏!”
一阵踏着血水的脚步声响起,朱瞻圭在胡玉等人的保护下,来到了山寨中的小广场。
这里还有最后的数百人,在做最后的殊死抵抗。
唐赛儿就在其中,也是白莲教众重点保护的对象。
官兵们手持带血的兵刃,眼神炽热的看着最中间圈子中唐赛儿几人。
普通教众脑袋才值几个钱,砍100个也抵不过这几个的其中一个。
“暴君,你这个暴君,你会不得好死的!”
朱瞻圭刚刚走来,被包围的一个白莲教中,一手捂着受伤的胸口,另一手紧握着已经断了一截的木矛,向着朱瞻圭撕心裂肺的大声怒吼。
朱瞻圭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
“呵呵,我不得好死,那这个女人呢。”
“我给过你们机会的,只要你们投降服刑几年,就可以回家继续过普通人的日子。”
手指着被众人保护在中间的唐赛儿,朱瞻圭冷笑道。
“而她为了一己之私,托你们这些本来不该死的人下水,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你们自己选择的。”
“哈哈,想想也真可笑,我这边一直在忍让,给你们活命的机会,可你们却跟犟驴一样,拉都拉不住,一个劲的往火坑里蹦。”
“现在被烧了个灰头土脸,你们不去怨恨怂恿你跳火坑的人,反而责怪我这个想要拉你们回来的人。”
朱瞻圭的一番讥讽,让那个怒吼的家伙,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如今热血散去,他们脑子渐渐的清醒,他们也觉得自己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