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名的农妇,开始在队伍边熬起了粥。
为了让这些饿了不知道多少天的百姓们沾点油,不至于粥水下肚就没了踪影。
朱瞻圭又取出了一些各种肉罐头剁成碎末掺在了粥中。
闻着散发着浓浓香味的粥水,饿的头晕眼花的灾民,不停的狂咽口水。
也就是朱瞻圭收拢了他们的心,再加上队伍中不停巡逻的官兵衙役的威胁,没有人敢冲出去强抢。
否则这些粥还没等熬熟,估计就被人抢得一干二净了。
“今年6月初三,东吴县户衙吏员秦书,下乡收税时,看中了刘老汉之女,后用刘老汉税没有交够之理由,将其女带走抵税,三日后在乱葬岗发现其尸体,四肢断裂**撕裂,疑似被人折磨而死。”
“去年七月初八,某某县县令,收贿某地主之钱,将与地主发生冲突的农户兄弟下狱,后用尽各种手段,其兄被活活打死,后兄弟受不了刑罚,签下了某地主以十文的价格,收购了某农户的土地的契约。”
“陈三娘申告,今年正月中,她因为一些小事,抓进县衙女狱,因有些姿色,被狱卒凌辱,后跟牢狱中的其他女犯,被那些衙役们当**女使用,公然收钱和各种物品,让外人进入牢狱,欺辱折磨她们,每日都有女犯人被折磨至死,其本人在被放出来之后,也身染花柳之病!”
“去年腊月冬,云昌县……”
中午之时,暂时停止审案的刑部官员们,将今天上午登记记录的案子,呈送到了朱瞻圭面前。
看着眼睛足足有一尺厚的卷宗,朱瞻圭眼神冷的吓人。
这只是一上午的时间啊,后面排队等着申冤的人,还一望不到头。
还有那些还在赶来的路上,或者是来不了的。
真要是全部记录下来,恐怕一间屋子都装不下吧。
随便从里面抽出几张,卷宗上记录的都是人命要案。
唯一一件不是人命案的,还是狠狠打朝廷脸的案子。
朱瞻圭很难想象,一个衙门的女牢房,里面的女犯人竟然成为了那些狱卒们,赚钱和泄欲工具。
这他**,还是衙门吗,土匪窝都比这好吧。
“呵呵…”
盯着眼前这一大摞的卷宗,朱瞻圭突然笑了出来。
他的笑容冷得可怕,他的脸更是充满了杀气。
在他身后,大腊月天还满头汗水的山东官员们,身体在腿肚子的带动下已经颤抖了起来。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