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母,少有亲戚,现在男友也分手了,过年只能一个人窝在这间二十平米不到小房间里看春晚。仅有的财产是县城里父亲留下的一套老房子,和银行卡里的十万块钱。”
“我贫穷、普通、没人爱......这种状态,你满意吗?”
“我就站在这里,你可以尽情嘲笑了。”
摇摇欲坠的自尊犹如将碎未碎的玻璃盘,被她当着他的面自暴自弃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沈宜梗直脖子,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沙哑哭腔,明眸蓄泪却毫不心虚地直视他。
周从谨鸦羽长睫微抖,暮色瞳眸缄默地盯着她。她站在自己面前,衣衫单薄,额间碎发凌乱,踏着拖鞋的脚并未穿袜子,露出两截纤瘦白皙的脚踝。
双手捏着拳,像一个孤零零的小孩,将自己仅有的心爱却破烂的娃娃扔掉,倔强地仰着头,放声让自己去踩。
瞪着一双可怜兮兮的大眼,长睫止不住轻阖,抖落大颗泪珠。
莫名的怜惜感从胸口溢出,周从谨眸色闪烁,心念大动,一股悸动感油然而生。
沈宜沉浸在激动情绪的控诉中,还未反应过来,面前身影逼近,脸颊他两只大手捧住,温柔的吻轻柔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