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
怪不得,她脸上一开始就布着红晕,他原以为那是睡久后的正常热意。
见她浑身轻颤,冷意直袭,周从谨急忙起身,将她拦腰从沙发上抱起,放在了双人床上。
捏好被角,周从谨手指撩开方才因挣扎而粘在她脸和脖上的碎发,摩挲她额间滚烫皮肤,探着温度,蹙眉哑声道:
“我带你去医院。”
他指腹有些粗粝,碰到自己每处肌肤都引起了道道难以言明的酥麻感。
沈宜脸偏向床畔里端,欲躲开他的手。
“不用......你出去!!”沈宜半闭着眼,不敢也不愿看他,只颤抖着声下逐客令。
床畔之人默然不言。
须臾他的大手控着她的脸颚将她小脸轻而易举地掰回,朝向自己这边看过来。
“听话。”带着磁性的低音少见地温和安抚。
他话毕起身,拿起手机去了屋外。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房间顶端暖晃的吊灯,抬起手背擦抹了一下湿润的唇瓣,奈何唇间、鼻间到处残留着他幽沉清香的气息。
没有半分烟酒味,却有着令人心悸、溺醉的危险性。
额间愈发地滚烫,炙热烧得她头开始一阵阵痛起来,根本没有精力去揣度他方才那番发疯的缘由。
不知隔了几分钟,门被打开,沈宜余光见他重新进了门,向自己床侧走来,心脏愈发急促撞跳。
她仓促将头别开,藏在被子下的手指紧紧抓着被褥。
“我约了医生,开车带你去。”
周从谨视线轻扫屋内,从床边挂衣架上拿下一件她的大衣,走过来,躬身欲将她抱起来。
沈宜顿起一个激灵,仓促倦曲了身子,半张脸陷在枕头里,低沉声音道:“我自己起。”
周从谨仔细打量她,仿佛在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在逞强。
“你可以吗?”
“没有病到下不来床。”沈宜垂着眼皮,依旧没有看他。
周从谨点头,将大衣递给她,不放心地又看了她一眼,最后道:“外面冷,穿多点,我在门口等你。”
话毕转头先出了屋,将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