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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起来荒唐可笑,又似乎确实有迹可循。
他此前的种种行为有了缘由,沈宜思绪却愈发地恍惚烦乱。
惊慌失措,又恼又恐,下意识的紧张拒绝,和潜意识泛出来的丝微甜喜。
那股甜喜的情绪令她愤恼,不愿承认,却依旧不被控制地溢出心头......种种情绪交杂,打得她措手不及。
也许是火锅太烫,室内暖空调开得过高,总之一顿年夜饭吃下来,沈宜手心和后背沁了一层薄汗。
周从谨毫不避讳的视线从她耳鬓细碎的刘海,流连至轻颤的长睫,目光再往下,定在她圆润的双肩,消瘦的肩背,此刻有些拘束地微缩着。
白皙均匀的手指捏转着水杯,眼帘盖住眸中满意之色。他很享受她这种拘束。
早些时候对自己的冷漠疏离渐消,取而代之的是扭捏、矛盾、惊恼和羞赧。
像一只刚被捡回家的小狗,骤然得知有了主人,却因常年缺少安全感而惊惶不安。
想蜷缩在角落里躲避光热,又因骨子里的自尊,硬是忍了不适,瑟瑟发抖地坐在自己面前,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