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俩迈步走进当院,刚好碰见从茅房出来的杨玉生等人。
“那没有,只要你别提我郭舅和张爷就行,林场就搁那摆着,明眼人都能瞅出来有没有问题。”
“还咋地啦,他跟你们说是干啥的了?肯定没说吧,我大哥和立国大哥跟他是亲戚,他们俩也不知道三叔是干啥的。就说以前在吉省,后来在咱省城工作好几年……”
随即,徐老蔫和杨玉生、王二利、刘大明等人一窝蜂下了地,趿拉着鞋就走出了东屋,王二利、刘大明护着杨玉生去了茅房,徐老蔫则追逐徐宁后脚跟而去。
炕上放着两张桌,地上立着一张桌。哪怕没活干的成年人都在炕上,孩子都在西屋,东屋地上依旧挤满了人,王彪进屋放下碗筷,差点转不开身。
徐宁抬起手指竖着放在嘴唇上,“嘘!悄么声地!”
“像是老农民么?”
徐老蔫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戳进雪壳子里,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感觉不对劲……刚才我没多说啥吧?”
“我哪知道姓啥,市里还没公示呢。”
“恩!爸,你瞅我三叔咋样?”
“快去!二宁这孩子真不错,我瞅第一眼就挺稀罕,正好我去趟茅房,厉兵粟马!”
徐老蔫闷声点头:“进屋吧。”
但是徐宁更不想藏着掖着,一家人有劲儿就得往一块使,瞒来瞒去反而不美,如果真跟徐宁猜想的一样,那待会徐老蔫和杨玉生等人喝酒的时候,万一说错话咋整?
徐老蔫叼着烟走到院门口,扭头瞅见徐宁站在二十米开外的墙根下,他隔着老远眯眼道:“嘎哈呀,有啥事赶紧说。”
“啊,好。”
徐宁笑道:“不琢磨这事,我咋进林场上班?别瞅咱家现在过的不错,要是真有点啥事,肯定还是揭不开锅。”
“不是,你别磨叽,你就说到底啥意思吧。”
徐老蔫转头看向窗外,见徐宁正往当街走,他转头道:“三哥,你坐会,我家这小瘪犊子一天没个正事,整不好又琢磨出啥损事了。”
这东屋瞅着比老徐家大,因为李家少了一排地柜,腾出了挺大空间。
肯定没提三十多次,十多次肯定是有的,徐宁寻思得夸大一些,否则徐老蔫不容易往心里去。
他是咋看出来的呢?这事得从前世说起,前世李金玉和李满堂都在事业单位上班,哪怕他们是高中、中专毕业,这年头没点人脉能进事业单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