鞗只是一辆马车而行，也只有徐宁在旁。

至于其他人，已经被蔡鞗命令继续朝诸城进军。

“你这学究，方才说得清清楚楚，说那转运使只是取悦于当今官家，我等皆都听到，你还要在此狡辩，如此之人还能称之为读书人？”徐宁跟随在蔡鞗之后，冷哼一声看向了秦教授。

“徐兄，莫要如此！”蔡鞗回头看着徐宁道：“读书人的傲骨都是深入到骨髓的，方才我等什么都没有听到，知道吗？”

徐宁闻言道：“小的明白！”

蔡鞗显然看得出来这秦教授有所顾忌，不过看着此人的一脸正气，不像那阿谀奉承之人，倒是觉得防备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这位秦教授可是这密州的学官？”蔡鞗看着这位秦教授，那是打心眼里喜欢毕竟是能抨击一路转运使的人，绝对是有培养的潜力。

“不错，我正是这密州州学教授，姓秦名……”

“密州州学秦教授之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不惧强权，为民请命，一路上可是没有少听到秦教授的传说，怕是与密州传奇东坡居士之名不相上下啊！”

蔡鞗打断了秦教授的话，更是吹了一通的马屁，以他的身份原本不用如此，不过为了能够拉拢一些人，还是有必要的，说点捧人的话又不会掉一块肉。

噗哧……

马车里传来了一阵嬉笑声，不过很快就停了下来，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听到呜呜声，显然是在捂着嘴憋笑。

这让蔡鞗有些不解，难道自己舔人的技术还有待提高？

“空有清名又如何，我不过就是州学的教授，说出的话，对于他人而言不过就是以下犯上罢了，最后还不是被安排了接收这芝草的营生，又何有清廉清名之说？”蔡教授望着山上，一脸悲天悯人的模样。

蔡鞗看着这秦教授，那是心里一百个欢喜，这可是出了京城之后遇到最有学问的一个人了。

身边的武将有了不少，就差个可以为自己出谋划策的了。

吴用和宋江等人，暂时还不适合。

眼前的这位秦教授正好。

“秦教授此言差矣，俗语有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寰宇清明，才是正道。”蔡鞗拽了几句文，笑着看向了秦教授。

秦教授闻听蔡鞗之语，面露诧异之色，遂问道：“这俗语‘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出自何处，还请官人告知。”

蔡鞗一听，略有些失望，这八个字不应该是来自古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