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反而比官拜船匠技艺更高一筹。蔡老弟这次请来的平简,正如你听到的一般,是一个造船的人才,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这无疑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
“以后就不会了,这次通过平简找到了大概有十几位老船匠,各种技艺的都有,在还未正式开学之前,我需要有人对他们的经验予以汇总,从而变成一部教材,从简到难,经过系统整理之后,逐步对报学的人因材施教,如果能够办得起来的话,也能解决一部分人的生计问题,学以致用,这就是我办学的意义所在。”蔡鞗抿了一口茶,颇为希冀地说道。
“市舶司现在密州板桥镇,这些年的因为海务的收入,颇为可观,只是想要在登州重开海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北边的海域可一直被辽国管辖,若是在北边开启港口,这事情怕是要经过京师方面的同意。”宗泽倒是希望有这么一天,但是能不能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走一步看一步,官家这边的主意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的,就是我父亲他贵为一朝宰相,还不是说贬职就贬职。”蔡鞗走到了房间门口,看向了外面的天空道:“本以为到了外面就可以放手一搏,却没有想到,一切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难,什么都离不开钱,同样也离不开权,现在可谓是步步危机。京城的官家还想借助金国攻打辽国这个机会想要收复燕云十六州,现在看来希望一丁点都不大。”
“官家的心事终究是难以更改,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也上过劄子递了上去,直接被打了回来,然后我写了第二道劄子,同样是被驳了回来,随后是第三道,就回复了八个字,祖宗基业,必当讨回。听回信的说,若不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北地里保了我一下,才让我免遭去职之惑。”
蔡鞗回想起来宗泽一战成名的时候是在磁州,现在离磁州之战还有一段时间。
海上之盟的签订也就在明年,所以一切都需要加快进程。
蔡鞗想要加入这个局中,显然也没有那么容易,如果只是偏安一隅,求得一方太平,那简直就是太轻而易举了,到时候直接扶持郓王赵楷成为新的皇帝,那是最简单的。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不想看到大宋临近辽国边境的州县,因为辽国的灭亡,金国铁蹄的南下,使得北地百姓民不聊生。
“其实被免去官职,寓居在家,也是一个解脱的方法。”蔡鞗平淡地笑了笑,他笑的有些无助:“宗老兄,如果有一天你知道宋金联盟最终会导致了金国南下,你会选择坐视不理,还是想着尝试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