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受舒欣之邀,去舒氏府中吃了一顿酒宴。
因喝酒较多,离去时有些头脑昏沉。
但到了晚间时候,吴广躺在榻上,脑海中清晰的回荡着舒欣醉眼朦胧时说的那些话。
结亲。
吴广不知道舒欣那些话是发自真心,还是醉酒后的无心之言,反正他当时是应了下来。
舒欣酒醒后,是否会记得承诺去促成此事,现在就不清楚了。
不过对吴广来说,舒欣的话为他打开了一条新思路。
“欲成大事,需要有人相助。”
“宗亲、友人、乡党……以及外戚!”
吴广猛地睁开眼,眸中有灼热的光芒闪烁。
吕氏之于刘邦。
糜氏之于刘备。
他闭上眼。
脑海中搜寻那女子的模样。
舒府之中并未与其相见。
可在数月前的县道上,马车帘幕落下的一瞬间,曾有惊鸿一瞥。
半遮半掩,最是youren心魄。
“就是你了。”
吴广轻轻低语,已是动了心。
……
在吴广这边与舒氏亲近,盘算如何下一步动作的时候。
作为义军首领的陈胜,同样得到不少人的拜见。
“张耳见过将军。”
“陈馀拜见将军。”
在城中隐姓埋名做里监门的两位魏地名士,通过武臣的关系见到了陈胜。wwω.ЪiqíΚù.ИěT
陈胜以前就听过两人的名声,忙请二人落座,以礼相待。
只是因为舒氏先行献城的缘故,张、陈二人在义军夺取陈县的过程中并未帮上太大的忙,陈胜对他们的态度不免少了些热情。
张耳有所察觉,但没有在意。
被秦廷悬赏通缉十余年,他和陈馀为了求生,在这陈县过得极尽压抑屈辱。
曾有里中小吏因为陈馀犯了小错,就要对其施以笞刑,当时陈馀欲奋起反击,张耳忙用脚踩他,示意陈馀不要反抗,乖乖挨鞭子。
等到挨完鞭笞后,张耳才把陈馀带到桑树下,责备他说:“当初吾等是如何说的?现在遭到小小的屈辱,就要不顾性命去反抗,徒劳死在一个里吏身上吗?吾等要留着有用之身,等待日后之变啊!”
当年受尽小吏折辱,张耳陈馀犹能忍受,如今他们等待的机会终于到了,自不会在意些许细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