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让她心上泛起了一丝说不出的难堪。
愈发的想逃离这束缚。
陈敬洲却问:“你拿什么还?”
“几年前我就收购了万丰,你现在每个月拿的工资,也是我的钱。”他的语调听不出起伏,没有对她的轻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说话间,站起了身,重新拿过沙发扶手上的西装。
他一边慢条斯理的穿好,一边问她:“你是打算拿我的钱,再还给我?”
“……”许迎脸涨红。
好像自从和陈敬洲扯上关系,她世界里的点点滴滴,就都沾上了属于他的痕迹。
从身体、到生活,他的存在无孔不入。
许迎排斥这样依赖着他人的生存方式,跟着从沙发里起身,说话也不由自主的急了:“你明知道跟我继续这段婚姻,就是在填一个无底洞,为什么不及时止损的结束它?!”
她短暂的情绪失控,更彰显了他的镇定自若。
陈敬洲骨节分明的手,一板一眼的理了理领带,微抬着下颌时,不见半点高人一等的倨傲,更多的是他骨子里流露出的教养与清贵。
就连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说一句难听的话,咬字仍斯斯文文,只反问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逼我离婚?”
顿了顿,嗓音沉了些许:“还是说,周焰答应了你,要替你拿这笔能够跟我两清的钱?”
提起周焰,许迎更加没有底气,人也冷静了不少。
她下意识的解释:“我们没聊这些。”又道:“即使没有周焰,我和你……”
“好了。”他打断了她的声音,眼神中传递出的东西,是他给人那股无形的压迫感。
他平静的警告:“别再说了。”
许迎咬了咬唇,心情复杂的盯着他。
陈敬洲说:“等你什么时候能拿出跟我两清的钱,再来谈离婚。”
话落,他转了身提步往外走。
背影在许迎的视线里,显得贵气又沉稳。
到门口时,见她没有跟上去,便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大约几秒钟的沉默,他无比温和道:“如果你今晚想住在这儿,我可以留下来陪你。”
言辞中像没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
那是夫妻之间独有的亲昵与平常……不知怎么的,许迎空荡荡的心湖上,又漾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她用力地掐了下自己的手指,沮丧的低了头,接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