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看到来电显示时,迟疑了几秒。
他看了许迎一眼,见她已渐渐的放松,便在来电自动切断以前,迅速地划下了接听。
而后,拿着手机起身,缓步走去了阳台。
拉上玻璃门的同时,把手机贴到了耳畔。
男人的说话声清晰传来,似乎已喊了“她”几遍:“……迎迎,在么?”
陈敬洲没回他,默默点上了一根烟,手腕随意地搭在阳台栏杆上。
手机那边的人静等了片刻,始终没得到任何回应。
他就自言自语了起来:“迎迎,我给你打这通电话,没别的意思……求你别不理我。”
“我是听万丰的人说,你生病请假了?”
“怎么弄的,生的什么病,严不严重?”
男人说着,顿了顿,不着痕迹的试探道:“迎迎,我很担心你……我想去看看你。”
陈敬洲眯起了眼眸,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鼻息间散出浓白的烟雾。
他天生冷感的嗓音卷在风里,像携了几许凛冽的寒霜,语气沉沉回应了男人:“不必了。”
话落,手机里陷入了长达半分多钟的沉默。
周焰一改方才的暧昧试探,撕去了伪装,齿关里仿佛都裹挟着强烈愤恨,冷冷吼道:“陈敬洲,你把手机给迎迎,我要跟迎迎说话!”
陈敬洲闻言笑了一声,手指间未掸落的烟灰,经风一吹,零零落落的飘到了他西装裤上。
那一点灰白的痕迹,格外显眼且刺眼。
他没理会,只与手机那端的人说话,暗暗嘲弄:“你是什么东西?”
“迎迎?”陈敬洲冷哂,一字一顿:“她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