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野手中拨着串珠的动作一停,有那么一瞬,收敛了面上的懒散与倦怠,眼底浮起几分阴翳。
见他沉默,梁烟毫不留情的戳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喜欢过许迎吧?”
她说着,又灌了一口酒:“无论是心里的、还是身体上的,总动过歪心思吧?”
陈清野蓦地眯了眯眼眸。
不过短短数秒后,唇畔又挑起了一丝不走心的笑,重新拨动了串珠,动静清脆异常。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陈清野没在这话题上过多停留,转而问道:“有件事儿挺好奇的…一直想问你。”
“我跟陈敬洲比,究竟差在哪儿了?你怎么对他死心塌地的,愣是一点都不喜欢我啊?”
梁烟不是一个有酒量的人,她灌得又急,小半瓶酒下肚,人已微醺。
她根本懒得回答陈清野的问题,两人各说各的。
“我也想问陈敬洲,我跟许迎比,究竟差在哪儿了!”梁烟提起了陈敬洲有多伤感,那么提起许迎时,便有多愤恨:“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许迎这个**货,偏要横插一脚!”
陈清野没再追问了。这问题的答案于他而言,其实没那么重要。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串珠,肤色偏白的手上,缠着那透绿的颜色,又摇漾着酒吧里闪烁明晃的灯光,处处都格格不入。
陈清野:“感情这玩意儿,是不分先来后到的。”
“你跟许迎比么……”他有意停顿,半真半假的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没她漂亮?”
“你!”梁烟顿时急了,“咚”的一声重重放下了酒杯!
陈清野见状,立即换上了一副嬉笑的样子:“开个小玩笑,瞧你急的。”
陈清野与梁烟从小就认识,真正的青梅竹马,一起干过不少坏事儿,算有那么一点“革命情谊”。
家世又相当。两家早早的为他们谈婚论嫁,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
但…不知怎么的,陈清野好像从没对梁烟起过什么歪心思。
除了身边那些,为溜须拍马、为利益互换,主动送到他床上、纯粹**纠缠的女人外……他好像只对许迎有那么一丝邪念。
可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昨晚于他而言,只是个意外。
陈清野拿起面前的酒杯,一边慢慢地喝着、一边拿眼睛斜睨着梁烟,细细地端详起这个女人。
脑海中忆起的,是父亲与爷爷的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