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洲正好借着机会告辞。与这些人交涉,实在过于耗费自己的心力。
也不明白陈清野,平日里接触的,都是这路货色?
“学校那边还说了什么?小默有没有受伤?”
从茶楼出来,坐进车里。陈敬洲抬眸看了眼副驾驶的张添,问了这样一句。
张添答:“只说小默把同学的牙齿打掉了一颗。”
又想起接电话那会儿,听到了手机那头的寥寥数语,立刻又补充道:“同学的家长似乎也在。”
听到这里,陈敬洲才皱了皱眉,吩咐司机:“车开快点。”
许默之前就跟同学打架过几次,不敢告诉父母,也不敢告诉许迎,回回电话打到他这里。
路上又遇下午的车流小高峰。
陈敬洲靠在后座,抬手捏了捏眉心。想着许默挺不省心的,十来岁的大男孩,也有自己的主意,教养起来多少有些费力……女孩会不会省心一些?
他希望自己和许迎未来的小孩,是一个女孩。
……
车子停在校门口。
滨海市的富豪家庭们,为培养后代所创办的顶级师资力量、且学费高昂的私立学校。
陈泓希为博美名,年年都大把大把的捐钱。
在这里读书的小孩,个个非富即贵,背后都有一座难以撼动的靠山。
许默打伤的同学,想必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陈敬洲和张添一前一后地上了楼,早已驾轻就熟。
走廊尽头的办公室,房门敞开着。走近时,能听到里面断断续续传出的说话声——
许默被对方的家长激怒了,握着拳头,气盛的冲着人嚷嚷:“我就打他了,怎么了?谁让他嘴**!以后我见他一次打一次!”
“你!”中年男人气得脸色涨红。
陈敬洲进办公室时,班任正小心翼翼调解双方的矛盾,急得头上冒汗,嘴里更说尽了软话,不敢有半分言语上的偏颇,也不敢得罪任何一方。
陈敬洲是来得及时,眼瞧着许默举起了拳头,他嗓音温沉的喊了声:“小默。”
许默的视线越过了中年男人的肩膀,看到来人,眼睛倏然一亮:“姐夫!”
小孩这才收了拳头,老老实实到他身边。
陈敬洲先跟班任点头打了个招呼。
那中年男人一回身,见到了是他,眼睑蓦地一缩。
“陈先生,您怎么会来这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