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的不成样子。
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过来时,踩到了打碎的玻璃。锋利一角划破脚趾,流血了。
梁东延一眼注意到,眉头紧锁,对陈敬洲说:“你们先聊,我去叫家庭医生过来。”
陈敬洲点点头,目光越过女人的肩膀,扫了眼卧室里的一片狼藉。身形微动,却没进去,只站在门口同她说话:“发生什么事了?”
“你的家人都很担心你。”他语气里不见丝毫起伏:“你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不是小孩子,这样肆无忌惮地闹,不仅让家人担忧,也给旁人添麻烦。”
梁烟立刻揪出了他话里的重点:“你口中的旁人是谁?”
正说话间,医生提着药箱匆匆上楼。
梁烟总算肯让人治伤了,坐在卧室的沙发里,手上、脚上、胳膊上,皆有不同程度的轻伤。
医生只专注处理伤口,在一旁缄默不语,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梁烟盯着跟进来后,站在几步之外的男人,心口微堵,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添麻烦了?那你为什么要过来?”
陈敬洲面上不带任何情绪,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只说:“上一次闹,是因为订婚,这次呢?两家的婚约不是已经取消了,有必要这样吗?”
提起了与陈清野之间的婚约,梁烟的眼圈瞬间又红了。
想起了那晚的事,想起了这几日来陈清野的步步紧逼,心理防线已濒临崩溃。
医生为她迅速地处理好伤口,同陈敬洲点了点头后,便拎着药箱又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梁烟望着眼前距离她明明只有几步之遥的男人,却又觉得,他们之间已高耸起无数座难以跨越的山。
可千万重的阻碍,也不及他的冷漠更伤人心。
梁烟崩溃大哭,捂着自己的脸,声音从指缝间溜出:“敬洲哥哥,你能不能对我说……你今晚过来,是因为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