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洲把手机换了一边,左手自然而然地搭在自己腿上,一垂眸便窥见了无名指上那枚婚戒所闪烁的华光。
它五年如一日的璀璨夺目,象征着婚姻的高洁与忠贞。
可这么小小的一个圈,圈住的好像又只有他自己。
陈敬洲闭了闭眼睛,左手慢慢地收拢成拳头。数十秒后,才言辞平静的回应了父亲:“这个时候离婚,您想过她的处境吗?”
陈缙鸣顿时哑口无言。
陈敬洲说:“况且,我们夫妻感情很好…”话说到一半,声音不觉沉了几分:“没到离婚那一步。”
他如此固执,陈缙鸣免不了为他担忧。
“敬洲……”
“陈家那边我会去处理,该怎样做,我有分寸。”
话还没说,就被陈敬洲打断了声音。
他道:“这件事不要告诉妈,我不想让她担心。”
语气微顿,又分外严肃的补上一句:“还有,这是我们夫妻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您不要给她打电话,更不要去找她。”
陈缙鸣:“……”
陈敬洲知道自己已失去了理智,对这段感情过分的偏执,试图蒙住双眼,天长日久的继续着自欺欺人。
只因这场赌局,他早就押注了全部的筹码。
走投无路的赌徒,最怕一无所有。
……
一个上午过去,许迎的手机响了数次,都是万丰同事发来的微信消息,对她和陈敬洲之间的关系感到意外,话里话外充满着试探与讨好。
许迎逐条看过,只回复了任露的微信。
其他人日后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了,交情上也都是平平,她懒得耗费心力去维系这无用的人际关系。
许迎询问了任露“赵凡的情况”。被告知人一到公司,就让警察带走了。
她又调出那段录音听了听,做好了准备静等着警察登门。
下午做过了笔录,事情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许迎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刚过四点。
陈敬洲平常没有应酬时,最早也要七八点钟回家。
她很少像现在这样,数着时间等他。
楼上卧室里坐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下楼去客厅里等。
等待的时间里,少不了心焦烦闷。
不禁又想起了视频……那不可能是除周焰以外的人拍摄的,但传播视频的人是不是他,她心里却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