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了。
陈敬洲俯下身,专注的盯着台球桌上那颗红色3号球,出杆后“咚”的一声,红球斜线进洞。
他直起身子,往杆头上抹了抹巧克粉,看着孙锦程,语气平常的说:“孙总,你近些年才到滨海市扩展生意,有些事儿不清楚也正常。”
“其实呢,做建筑项目本就有风险。下面的人把关出了问题,再欺上瞒下一通,惹出了大乱子也是常有的事。”
他没有正面回答孙锦程的问题,可话里话外隐晦的表达,聪明人已了然于胸。
说完,他重新盯上了那颗6号球,又是“咚”的一下成功进洞。
行动之间充满着他这年龄段的意气风发。
陈敬洲言语淡淡的:“合伙做生意,就是不能太较真了,你有道德底线,对方可未必如你一样。”
话到这里,已不需要再明言了。
见这桌上台球皆是他囊中之物了,孙锦程便把手里的球杆大方一丢,扔给了边上的球童。
上前来颇为亲热的拍了拍陈敬洲的肩膀:“我倒是挺愿意跟陈总你做生意的,讲信用、对自己的要求也高。”
顿了顿,玩笑一句:“回头有什么好项目,可别忘了拉锦程一把。”
陈敬洲适时的收了手,最后一球就放在那里,同样把球杆递给了球童,声音温和:“孙总客气了。”
孙锦程这时正好有电话进来。
秘书已为他接通,走上前递过手机时,小声说了句:“又是y·z那个许经理。”
陈敬洲在旁听清了这句话,原本平静的心湖,蓦地泛起了一丝涟漪。
他敛下眼眸,藏起了所有情绪,缓步到一旁的休息区坐下。
听到孙锦程“喂”了一声,颇有几分无奈,又好脾气的对手机那端的人道:“我说妹妹,你磨了我快一个星期了,有这个毅力还不如去找找其他的小项目,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啊。”
陈敬洲坐在沙发椅里,垂着头点上了一根烟,看似漫不经心,可却始终沉默的听着孙锦程与她人的对话。
一记短暂的通话结束。
孙锦程把手机往桌台上一扔,也在沙发椅里坐下,接过秘书递给他的水喝了几口,开口闲聊道:“刚冒头的一个小公司,不知道从哪儿弄着了我的电话,缠着我一个礼拜了,非要我公司新产品招投标的名额。”
说着,笑了两声:“听着小声儿还挺悦耳的,估摸着是个小美人。”
陈敬洲把烟送到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