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洲的声音没有温度,疏冷淡漠:“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
陈清野偏头望着他,握了握手中的黑檀木,冷涔涔的。
他把双手揣进了衣兜里,与陈敬洲并肩而行的距离分外亲近,脸上又堆着点笑意,像极了兄友弟恭的好亲人。
他拖着懒洋洋的调子:“也对,能让你上心的事儿,就那么一两件。能让你上心的人么,也就那么一个。”
“说起来,这家宴见不着她了,我还怪不习惯的,有点想……”
话未说完,陈敬洲的脚步倏然一顿,终于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之中浓浓的警告意味,令陈清野心头蓦地一凛,后脖颈上瞬间灌进了一阵冷风。
他及时的住了口,心存着忌惮不敢再说。
可到底是不服气的。他不怕疯狗,就怕疯狗咬人。
陈清野暗自忍了忍,湛黑的眼珠一转,不聊许迎了,言语试探道:“二哥,我听说…你最近跟锦程科技的孙总走得挺近?”
“……”
一入了冬,陈文渊的身体就不如之前那么硬朗了,再怎么烧钱似的调养着,到底也是一把老骨头了。
楼上书房咳嗽声不断,二房的几个人显得很是紧张。
陈泓希推开了管家,献殷勤地一边给陈文渊顺着后背,一边喂他喝了水:“爸,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先散了吧,等晚饭后稍好一点,再聊公事也不迟。”
陈文渊一听这话,不知道哪来的一股火气,抬手就推开了陈泓希:“我自己的身子骨我知道,用得着你操心?一边去!”
说着,拿起手帕捂着嘴又咳了两声。
而后看向了方才正申请总公司注资的陈继尧,示意道:“继尧,你接着说。”
一旁,陈缙鸣和陈敬洲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没有作声。
这一场会议下来,他们俩的话都很少,尽量的削弱了自己的存在感。
结束以后,陈文渊单独留下了陈清野。
陈敬洲跟着陈缙鸣去了别墅外面。
副栋后头的小路上有一片池塘,夏日里养着荷花,如今结了冰。
这里四周空旷、寂静,凸显的陈缙鸣手杖碰撞在雪地里的动静,也格外的清晰。
陈缙鸣走在陈敬洲身前,父子两人说话的音量不高。
“我看老爷子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熬不过几个冬天了。敬洲,你手头上的事儿,得加快进度了,以免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