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剩下了陈清野和梁烟。
他一步步地走上高位,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刻。
沈述在一旁看着都替他心累。但身为朋友,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沈述一条胳膊搭在车窗上,一脸欠欠儿的样子,张口就说:“特地来接哥哥的吧?怎么不打声招呼呢,我都不好意思了。”
沈述说话时,深冬寒风顺着半开的车窗卷入了车里,一阵寒意顷刻席卷周身。
陈敬洲皱了皱眉头,嫌冷,喊他:“上车。”
沈述:“好嘞!”
“嘭”的一下,沈述关上了车门。
**还没坐热,边上陈敬洲忽然又道:“下去。”
沈述:“?”
沈述瞪大眼睛看了看男人,以为他精神分裂了。
“你消遣我呢?”
“一身火锅味,滚下去。”
陈敬洲的表情十分嫌弃。
见他这夸张的样子,沈述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
他从火锅店出来前,喷了店里赠送的除味喷雾,甜香甜香的柑橘味,分明香香的。
“哪有味儿啊?我闻着挺香的,你怎么比小福贵儿还矫情!”
陈敬洲那表情冷冷的,估摸着正在心里上演一出小剧场。
沈述立刻就懂了:“你到底是嫌弃火锅味儿,还是因为我跟你老婆吃了顿饭,你心里不爽,在这吃飞醋呢?”
男人默不作声,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时间。
沈述“切”了一下:“瞧你小心眼那样子。”
“诶,你不上楼看看去?”说话间,往他身上贴了贴,用手肘撞他:“人家特意租了这儿的房子,就为了离你近点。”
“瞧瞧,什么叫情深似海,什么叫温柔小意。”说着,兴致上头唱起了歌:“那歌儿怎么唱的来着,我对你情深似海,除了你我谁都不爱……”
陈敬洲忍无可忍:“再唱就滚下去。”
沈述翻白眼:“不唱就不唱,回头给许迎唱,她肯定爱听。”
话一落下,陈敬洲那凉飕飕的眼神就睨了他一眼。
满身酸味儿,人像泡在醋缸里了。
沈述心想:还挺护食。
不过,玩笑点到即止,生怕他好兄弟一气之下开着车跟他同归于尽。
沈述笑笑,不说了,只道:“得了,聊正经的。我听说,二房把陈娅从国外弄回来了?这是要跟你打擂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