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听陈继尧玩笑的语气,拿下了咬在齿间的烟,一边漫不经心打出一张牌,一边颇为认真道:“她欺负了你,你就打电话告诉我,我连夜飞过去收拾她。”
“哈哈,行!”陈继尧扯唇一笑,忙不迭地点头,像终于找到了人为他撑腰似的。
陈敬洲在一旁则心不在焉。一个晚上了,他话少而安静,到这会儿才想起来嘱咐一句:“过去之后专心做好自己的事,家里不用担心,四婶婶那边有我照顾。”
“知道了,二哥。”陈继尧笑着应下,想起什么似的,又说:“刚才欢欢的电话里,我还听见二嫂的声音了,她们好像在一块呢。”
“……”
陈敬洲沉默不语,没有作声,打牌的动作却明显顿了一下。
连那人的名字都不需要提起,单单是想到她,都足以令他心乱如麻。
四个人打了几圈牌,陈继尧中途又接到了沈欢的来电,在电话里醉醺醺的朝着他撒娇,要他立刻过去接她回家。
陈继尧不敢耽搁,同他们知会了一声,第一个起身离开了牌局。
三缺一的游戏无法再继续下去。
沈述便捏着一张牌,百无聊赖地搭起了阶梯。
一旁打火机“啪嗒”一声响,陈敬洲垂眸点了一根烟,握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总之表情凝重又严肃。
沈述和陆立言交换了眼神。
陆立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先开了腔,问道:“听说小表妹家里正讨论她的婚事呢,你们定下来了?”
“没有。”陈敬洲没抬头,回答的十分敷衍。
沈述用麻将牌摞起的几级阶梯已摇摇欲坠,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最下层最中间的那张牌,懒洋洋地搭话:“陈娅不是也惦记着那研发资料么。”
“她在海外部那么多年,家里消息还挺灵通的,啧,不好对付。”说话间,麻将牌“咚”的一下轰然倒塌。
他直起了身子,耐着性子又重新搭建,抬眸看了陆立言一眼,问:“诶,立言,管薇家里的事你最了解,你说这东西是敬洲有戏呢,还是陈娅有戏?”
“那就不好说了。”陆立言摇了摇头,摘下了眼镜,慢条斯理擦拭着镜片,认真道:“管家要的不是钱,而是一颗大树,这些年拿着管琛和管薇的婚事做筹码,算盘打的比谁都响。就看有没有那么一个狠角色,愿意为了研发资料献身咯。”
听到“献身”两个字,沈述眼睛倏地一亮,一把推开面前高高摞起麻将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