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极具破坏欲的行为,如一把钥匙,忽然打开了他心底某一扇阴暗大门。
他再怎么有分寸,被咬了几下,也还是疼的。
许迎抗拒地挣扎起来,刚冒出个尖尖的指甲抓在他胸膛上:“等、等一下……”
陈敬洲不等,亲着亲着就咬她。
许迎眼泪汪汪的:“好疼、唔,陈敬洲……”
下颌一紧,被他用手卡住。
男人终于停止了他的“暴行”。
他在她之上,呼吸起伏的胸膛被她抓出了几道痕迹。
他不恼,也不觉得疼,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只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声音听来格外温沉:“叫我什么?”
他顿了一下,问:“我是你什么人?”
许迎被他控在身下,动也动不得,盈满雾气的眼睛眨了眨,像一只小兔子。
“你……”她迟疑了一下,报复性且又诚实的回答:“前、前夫。”
嗯,是会咬人的小兔子。
陈敬洲有点气笑了:“你可真会戳人的心。”
“平时跟那个姓江的,也这么说话的?”语气微顿,言里言外皆是暗讽:“我知道,你跟周焰从不这样说话。”
许迎伸手推了推他。
男人纹丝不动。
她两只手便握成了拳头,不轻不重地锤了他一下。
“你干嘛这么阴阳怪气的?”许迎一脸无辜:“又不是我提起他们的。”
陈敬洲:“那苏乔为什么会提起他们?”
“……我怎么知道。”许迎有点无语。
陈敬洲下颌微抬,低垂眼睫盯着她。
数秒钟沉默不语,那神情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倨傲。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陈敬洲松开了她起身,转而又扣紧她的手腕,将她也拽了起来。
许迎一时没来得及反应,身体晃了晃,差点栽进他怀里。
原本的暧昧氛围,结束的如此措不及防,取而代之的,是他颇为严肃的审判。
“苏乔是你的闺蜜,你们一向无话不谈,她敢拿江年和周焰跟你开玩笑,不正说明了他们在你心里的地位非同一般。”
陈敬洲很是认真的问:“我是前夫,那他们两个谁是现任?”
“……”
许迎还从未见过这样无理取闹的男人。
短暂的头脑风暴后,张了张嘴,预备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