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洲:“去一趟观澜公馆。”
他的声音有几分沉:“苗姐刚才打来电话说,爸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吵起来了。”
“……什么?”许迎很是意外。
毕竟从她嫁进陈家起,几乎从未见过陈缙鸣和谢咏君吵架。
陈缙鸣本性风流,年轻时女人不断,桃色韵事数不胜数,是有了谢咏君之后,才慢慢收了心。
感情的真真假假,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许迎不了解陈敬洲父母之间的往事,但她知道,谢咏君是一个很聪明且十分清醒的女人,她爱陈缙鸣,但不会让自己陷入爱情的盲目。
所以,她不可能因为一些小事就与陈缙鸣争吵。
这么晚了,电话又打到陈敬洲这里,料想是吵得很凶。
也难怪他接了电话以后,神情就格外的严肃。
深夜,观澜公馆灯火通明。
许迎和陈敬洲赶到时,佣人苗姐正在打扫一楼客厅里被摔碎的花瓶和水杯。
谢咏君懒懒地半躺在沙发里,捧着一碗燕窝,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小福贵儿趴在她脚边,没像往常一样兴奋地嗷嗷叫着出来迎接他们,而是抬了抬眼皮,坐在原处瞅着他们,友好的摇尾巴。
苗姐朝两人点了点头,清扫好一地狼藉便退出去了。
陈敬洲缓步走到沙发前,开口打破了静谧,问:“爸人呢?回老宅了?”
谢咏君头都没抬:“死了。”
许迎跟在男人身旁,抬眸与他对视了一眼,声音温软:“君姐,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吵的这么凶?”
谢咏君细嚼慢咽吃燕窝的动作一顿,终于抬起了头。
“迎迎?”谢女士眨眨眼睛,显然十分意外:“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她放下了手里的燕窝,嘴角微翘:“时间都这么晚了,你们……”
“到底为什么吵架?”陈敬洲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紧追不放:“地上那些东西,是你摔的,还是他摔的?”
谢咏君闻言,仰起头望着她的好大儿。
被打断了说话,她很是不爽,便阴阳怪气的“唉哟”了一声,然后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你说话这语气,可真是吓死你妈妈我了。怎么着啊乖儿子,瞧你这一脸严肃的样子,是替你爸爸来跟我兴师问罪啦?”
“……”
气氛蓦地僵滞。
许迎见状,连忙出声打了个圆场:“君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