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咏君和陈缙鸣冷战有一段时间了。
陈缙鸣生性风流,在她之前有过的女人多不胜数。
在她之后,知道的是只有一个,不知道的,恐怕就如雨后春笋一般。
谢咏君一向清醒知进退,也早早的就想通了,跟了陈缙鸣这样的男人,势必会与许多女人分享他的身体与微薄爱意。
她很少真的拈酸吃醋,也明白自己没那个资格。
她生陈缙鸣的气,是因为他旧事重提,又硬要她背着一口大黑锅。
谢咏君原本喜笑颜开的,一见陈缙鸣款步过来,表情立刻就冷了冷。故意气哼了一声,跟着转头就要上楼。
“阿君!”陈缙鸣连忙出声喊住了她。
视线又落在一旁的男人身上,看着有几分眼熟,一时却没能想得起来是谁。
“有客人在。”陈缙鸣拄着手杖走到两人面前,温和一笑:“这位是……?”
“这是敬洲的朋友,你们之前见过的。”谢咏君说话语气不冷不热的。
陈缙鸣着实回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喊了他一声“赵先生”,随意问道:“来滨海做客?”
赵京山掌心收紧,用力攥了攥他手中的那条丝巾,没开口搭腔,只冷冷地点点头。
陈缙鸣的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丝毫没察觉到他那隐藏在平静皮相之下,浓浓的厌恶。
陈缙鸣又问谢咏君:“敬洲人呢,在楼上么?”
谢咏君傲娇的哼了一声,直接坐在了楼梯台阶上,一把抱过正黏着赵京山的小狗。一边摸摸,一边阴阳怪调的说:“他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他心里哪有我这个妈妈呀,十天半个月的也不来看我一回。”
语气微顿,颇为认真的补上一句:“应该是死了吧。”
“……”
陈缙鸣靠近她一步,脸上有三分笑意。
他一举一动间,皆是漫长岁月沉淀而来的绅士儒雅,五官轮廓与陈敬洲是像极了,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
他哄谢咏君,是极具耐心的:“上个星期见朋友拍了个藏品,我看到很是喜欢,也觉得非常适合你,就拿一栋楼换来了。”
说话间,把拿在手里的精美纸袋递给她,笑说道:“看在我风尘仆仆地出差一趟,老宅也没回就先到你这儿,赏我个脸,戴上它试试?”
谢咏君往那纸袋上瞟了一眼,纵有十分火气,此刻也已消了大半,只是面上还装着傲娇生气的样子。
赵京山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