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洲在湘庭湖二楼的卧室,站在阳台向下望,前院小池塘里还是一汪净水:她喜不喜欢小金鱼呢?要不要等她搬进来,看她亲手放置呢?
陈敬洲心不在焉:“她不愿意,可以退婚,我没有强迫她。”
“你**——”周焰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他沉默良久,呼吸声粗沉。
而后释然的笑了:“好。”
“好样的,陈敬洲。”
“你以为,结了婚她就是你的人了?”
周焰冷哼,笃信道:“我告诉你,她不会爱你的,一辈子都不会的!她讨厌陈清野对吧,在她眼里,你和陈清野没什么分别!”
“……”
怎么可能。
他即将新婚的妻子只会爱他。
即便现在不爱,有朝一日也会如他爱她那般,热烈地给予他所有他想要的回应。
他期盼了数年的新婚之夜。
原来,穿上了婚纱的她,比他想象中还要美丽百倍。
纯净高洁如玫瑰。
一朵他日日都渴望摘下的白玫瑰。
陈敬洲专注地看着许迎,笑意发自心底:“今天婚礼的流程有些繁琐,是不是累到你了?”
“辛苦了…”他想帮她理一理乱了的头发。
许迎却警惕地一把挥开了他的手。
于是,他的笑僵在了嘴角。
那是他第一次在她的眼睛里看到如此赤裸,仿佛深入骨髓的厌恶。
她冷冷的问:“我睡哪个房间?”
这一刻,布置精致的新房,在这样的情境里,产生了一种令人恍惚的割裂感。
陈敬洲收回自己的手,平静而郑重:“你是我新婚的妻子,当然和我睡一个房间。”
他这话不知怎么触怒了她。
许迎立刻抬起手去扯头纱,动作用力到可能会弄疼自己。
陈敬洲连忙扣住她手腕,制止后问:“你干什么?”
许迎说:“你要是想做就尽快,我没心情跟你废话。”
然后,周遭空气似乎静滞了长达几分钟的时间。
他这才意识到,玫瑰都是带刺的。
最渴望摘下她的人,一定会被刺伤。
他沉沉的说:“我们是夫妻,不是仇人。”
许迎看他的眼神冰冷,说出来的话一字一顿:“但我讨厌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