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说道:“你抓紧去大门那边,把邹所长他们喊来。”
张兴学极为不满地瞪了齐洪一眼,齐洪仿佛没看到老张同志脸上的不满神色,还往后挪了一下脚步。
张兴学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他既然是喊齐洪叫派出所的人来,其实就是想堵住付艳的嘴。
但齐洪假装不理解他的意思,站在那里就是不见行动,没有人手吗?
绝对不是,光是李黑子手下这几个人哪个都能轻松地控制住付艳。
这种时候,还是邢文才的脑子更灵活一些,他随手拉了一把身旁的林国栋,两人准备越过张兴学和李卓,去抓住付艳。
在走过李卓身旁时,李卓动作极小地伸出脚轻轻地勾了一下。
心神不宁的邢文才一个不稳,踉跄了两步,“扑通”一声,实实在在地来了个狗啃泥,摔得尘土飞扬。
一直紧盯着他的付艳不经意间看到了李卓伸脚的动作,眼神一滞,随即若无其事地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邢文才。
她倒是想看看自己这一位表哥到底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维护她的意思。
所以,付艳站在那一动未动。
重新爬起来的邢文才和林国栋两人很轻松的就一左一右抓住付艳的两条胳膊。
邢文才的一只手掌非常迅速地捂住了付艳的嘴,在她耳边警告道:“你要是还想活着走出富宁县,就**给我老实点儿。”
付艳稍稍转头,直直地看向表哥的眼睛。
从那双眼睛里,她看不到任何怜悯与亲情,反倒是充斥着冷漠与陌生。
她突然很想笑,这是一个怎样的世道啊?
人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失,什么亲情友情爱情的,都可以扔到地上狠狠地踩。
既然是这样,也别怪她不客气了,刚才顺口提到的那十万块钱,仅仅是开端而已。
她心理活动非常丰富,但在表面上却是不停地点头,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邢文才想到了自己跟这个表妹共度春宵时的样子,心中稍微软了一下,手指便松了一松。
就在这时,付艳张嘴就往他的手指上狠狠的咬下一口。
“啊……”邢文才惨叫一声,恼怒交加,左手握拳重重地打在付艳的胸口上。
付艳闷哼一声,脸色惨白地躬下了腰,如果不是另一侧的林国栋扶住了她,她早就摔倒在地上了。
邢文才甩着那只被咬掉一块皮肉的手指,一脸痛苦地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