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焦急中带着哀求的神色，让李卓两眼中的那股狠戾之色渐渐褪去，有了一丝清明。

他伸出左手，抹了一下左玥脸上的雨水，“别怕，没事的。”

之后把她带到一边，蹲下来，歪着头看了一会儿，才跟跪在面前的人问道：“你是哪个村的？叫啥名？”

“我……我，我叫赵松远，是，是赵家庄的。”

这个叫赵松远的年轻男人上下牙齿不停打架着回答了李卓的问题。

“那几个都是你们庄的吧？嗯，你要是敢撒谎一个字，我就掰断你一根手指，最好别挑战我的耐心。”

李卓将那钢管轻轻地击打在左手掌的动作，看起来特别像港片里的黑社会，让赵松远的心也一下一下地跟着跳动。

“我，我不撒谎，不撒谎！那个……”赵松远指着被踢烂下巴的那一位，“那个是我们庄的，剩，剩下两个都是外，外地人，我只知道，那个大胡子叫纪峰，也叫纪胡子，别的真的不知道了。”

“谁叫你们来的？”李卓死死地盯住赵松远的眼睛。

“呃……”赵松远卡壳了，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喉咙动了好几次都没再说出半个字。

李卓站起身，盯着赵松远看了片刻，又蹲下来，伸出一只手掌，“手机掏出来。”

“是，是。”赵松远一点都没敢耽搁，把用塑料袋包着的手机递给李卓。

李卓笑着点点头，将手机递给一旁的左玥。

就在赵松远觉得自己可以很幸运地躲过李卓的追问和殴打之时，李卓的左手已经伸到他头顶，很突然地抓住他的头发，右手中的钢管敲在他的一只脚踝上。

“啊……”赵松远短促地叫了一声，但捂住自己的嘴，惊恐万分地看着李卓。

“现在想起来是谁让你们来的了吗？”李卓捏住赵松远的下巴，右手中的钢管再次高高举起。

不光是赵松远脸色白得像纸，就连一旁的左玥都禁不住打了哆嗦，伸手拉了拉李卓的衣服。

那意思大概是想让李卓住手。

可是李卓却向她摇了摇头，再次看向赵松远。

刚才左玥的那个小动作，给赵松远带来了一丝侥幸，他觉得不说出那人来，李卓不至于再下手了。

毕竟，说出来之后，他家人今后的日子可就要难过了。

所以，他低头躲开李卓的眼神，强忍着脚脖子的疼痛，一句话也不说。

李卓的嘴角抽了抽，手中的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