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山给出了答案，“很简单，他们不是有一个断了腿，另一个还有重伤吗？”

“所以呢？”

“所以我跟他们讲了，要么就这么慢慢地忍受疼痛，要么说出来我送他们去医院接受治疗。”

说到这里，陈海山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明显不足了。

李卓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做不了那个圣母，也不希望陈海山因此有思想包袱。

“对某些人心软，就是对大多数善良者的背叛，你说呢？”

陈海山终于抬起头来，重重地点头。

李卓带着江卉走了。

现在既然已经证据确凿了，那么下一步他就要想办法把那个马元成逼到台面上来。

看看孙凤羽还能不能坐得住？只要他敢跳出来，就把他的事情捅出去。

其实，到了孙凤羽那个级别而言，只要不是去触犯那道红线，只要上面不想动他，李卓手里有再多的证据也没用。

这里面的事情比较复杂，并非三言两语能讲得清楚的。

那么，如果能给上面的人一个不得不清除掉孙凤羽的理由呢？

从公安局出来，坐到车上的李卓思考着这些问题。

刘景福开车很稳，但速度并不慢，按照李卓的指示，很快就到了碧桂园小区宋浩成家。

宋浩成好像就知道李卓要来似的，看见他一点都没有意外。

让他和江卉坐下来，又亲自去沏了茶。

把跟进来的老伴儿赶出去之后，规规矩矩地做到一张单人沙发上看向李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