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地方他就觉得浑身发冷,就像是大病了一场。
之前有人跟他开玩笑,说是他肩头的火太弱,容易招惹脏东西,让他千万不要靠近殡仪馆之类的地方,以免被脏东西缠上。
这件事把大头吓坏了,为了参加这场葬礼,他昨天特地求了好几个平安符,全都戴在身上了。
杨莉坐在钟美惠的车上,作为班长自然要思虑周圈,既然是吊唁自然得准备花圈鞭炮之类的东西,选多少,什么样的规格,待会儿都需要考虑。筆趣庫
“我觉得咱们可以挑便宜一些的,多选几个,韩鑫是中毒死的,村子里的人忌讳,想必来的人不多,多选几个花圈也能撑撑门面。”
钟美惠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帮廖玉珍做足面子,她记得殡仪馆还有很多纸扎品,到时候可以选一些聚宝盆,纸房子之类的东西,不能让来吊唁的亲属觉得灵堂空空荡荡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玉珍这么年轻就没了丈夫已经很可怜了,丧事自然要办得风光些,免得别人在她背后说三道四。”
杨莉知道县城的人对寡妇有多刻薄,她打算多送一些花圈过去,让那些前来吊唁的人知道,廖玉珍并非孤立无援,她的身后还有很多人支持她。
殡仪馆很快就到了,杨莉选了4个纸花圈和上万响的鞭炮送到了韩鑫所在的白鹤厅,这种纸花圈价格便宜,但看上去却非常大,放在灵堂门口格外显眼。按照大家之前的约定,白事的支出算在班委会的经费里,价格不能超过200块,这些东西已经消耗掉一大半,如果再买其他纸扎品的话肯定会超支。
不过杨莉一向记账明确,大家对她的账目都是认可的,更何况大家现在对廖玉珍充满了同情,就算是超出了约定的经费,大家也不在意。
花圈刚刚摆上,大头便点燃了鞭炮,里面的人听到有人前来吊唁,立刻用唢呐吹起了哀乐。
杨莉和钟美惠带着大家一起进去,顿时发现今天的状况很不对劲,偌大的灵堂几乎空空如也,只有廖玉珍和韩楚披麻戴孝的跪在灵柩前,在他们的旁边摆着两个小小的花圈,像是灵堂里的固定用品。
除了这些,其他的纸扎品居然什么都没有,这场景也太过凄凉了。
“这韩家的人也太不像话了,死的到底是他们家的亲儿子,连个花圈纸扎都不摆,这是连最后的脸面都不要了吗。”
几个同学看到眼前的场景后,在门口窃窃私语,这大概是他们参加过最穷酸的葬礼了,其他人就算家里条件不好,也会拿一些纸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