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

拿着蒋樾给的卷子，谢莱一路捧着，跟圣旨似的，拿着怕掉了夹着怕碎了的，印个卷子像排雷。

放学前最后十分钟，蒋樾可算是都做完了，一天做六套卷子，谁做谁迷糊。

谢莱更严重，趴在课桌上，都快被陆然出的数学卷子最后两道大题折磨死了。

‘跟自己较什么劲，还是我聪明’

【你都写上了？】

‘写了公式，往下就不会了’

【……那你聪明个毛】

‘数学这东西，三分天注定，七分靠努力，剩下的一百四我不知道’

【……】

放学铃声一响，蒋樾以极快的速度跑向一班，陆然正在收拾书包。

蒋樾逆着人流挤进来，一沓卷子撂在桌上，扬着下巴沾沾自喜，高傲得像只开了屏的孔雀：“做完了！”

淡定地把卷子拿起装进书包，都没有和蒋樾说话。

‘太冷漠了，好伤心！’

班级里的同学都走完了，蒋樾拦住要走的陆然，有些气鼓鼓：“你跟我多说两句话能怎样啊？怪伤人心的”

因为班级里没人了，蒋樾说话开始肆无忌惮了。

“不喜欢说话”陆然知道他和蒋樾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除了日常补习，也不该有任何越界的举动，他更不能回应蒋樾的热情。

从一开始就给予冷漠，有所准备了，到最后蒋樾也不会太难过。

蒋樾没想到陆然能这么说，但是还想争取一下，扯住了陆然的衣角：“那今天有空和我吃个晚饭吗？”

只听陆然从鼻子里呼出长气，淡漠地把蒋樾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去：“我要检查你的卷子，还有作业，你说我有没有空？你该回家了”

陆然走到门口，关了灯，但好像身后没有蒋樾的脚步声。

狠了狠心，陆然没有管蒋樾，自己走了。

蒋樾也没急着走，反而坐在了陆然的座位上。

桌面很整洁，桌洞里塞得满满的，也算是乱中有序。

蒋樾杵着下巴，叹了口气，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看上去不那么新的新本子，翻开本子在第一页唰唰唰写了几个字，把本子和笔一起留下了。

回到裴家，蒋樾也开始筹划裴言之的真心计划。

你说裴言之不爱蒋樾吗？可是他能和蒋樾以那种不明不白的身份纠缠一年，你说他爱，可他从来没有表示过，从来都是嘴比勾*硬。

所以蒋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