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仿佛自己根本融入不进去。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却又无从发作,更不能表现出来。
燕皇的目光里,微微露出了些许柔和。
他想到了当年自己纳闵妃时,闵家那位老泰山给自己送入宫的礼单,拖长下去,林林总总,展现出自己的富可敌国,像是在故意向自己示威一般。
他闵家,不是百年门阀,却绝对是大燕第一巨贾!
那天的自己,捏着这份礼单,心里,没有丝毫地激动和喜悦,有的,只有愤怒。
相较而言,
这份礼单,
看得让人舒服多了。
且前后字迹深浅有区别,应该是后来又特意让人加上了东西。
这位南安县城的屠户父亲,
一直在想着在嫁妆上多给一点,尽量多给一点,尽自己所能。
燕皇挥挥手,
示意太子让开一点。
太子有些受伤地让开了身位,
让燕皇得以继续看见跪伏在地上的姬成玦。
“成玦。”
“儿臣在。”
“你,不后悔?”
姬成玦叩首,
双手摊在地上,
诚声道:
“愿我日后姬家直系子孙,皆配民家女,皇族百姓,休戚与共。”
燕皇没做其他的反应,甚至没让姬成玦起身,而是看了看太子。
“父皇?”
“照着这份礼单,双倍,下聘。”
太子是兄长,姬无疆人还没回来,自然得由他来操持,这本就是礼数。
“是,父皇。”
在太子转身时,
燕皇又开口道:
“慢着。”
“是,父皇。”
“猪后腿,送八只。”
“…………”太子。
朕,要在你最引以为傲的“猪”身上,压过你!
“是,父皇。”
太子重新落座,也是觉得有些荒唐,向来不苟言笑的父皇,居然要和一个县城里的屠户,去置气,去比拼……财力。
燕皇还是没让姬成玦起来,
转而又吩咐道:
“拟旨。”
“是。”
太子摊开圣旨,开始准备书写。
圣旨写好后,还得交赵九郎那边加批,意思是朝臣那里也通过,最后再到魏忠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