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战车侧壁,道:
“到底是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啊,何苦,又何必,一个百战百胜的名头,真的就这般重要么。”
沐阳开口道:“看来,那位平野伯爷,是不愿意输的,哪怕一阵,也不愿意输。”
石远堂下令道:
“命左右两军,撑开,命中军以老夫战车以这面火凤旗为指向,前压!
给老夫,
击溃燕人的中军!
这是他燕人,自找的。
什么燕人平野伯,
现在看来,
也不过如此,
此子心性这般,
就算术再重,再得,再精,也终究不得法!”
伴随着石远堂的一声令下,楚人的左右两翼兵马开始快速向外撑开,其目的,就是为了给中军直面燕人本阵的机会。
自古以来,步卒打骑兵,最头疼的大概就是,打赢了,你也追不上他,石远堂先前面对的,差不离就是这个局面。
但当燕军帅輦前移,强行集中兵马要反压过来时,那种局面,就不存在了。
这是送上门来的,真的是送上门来的!
只要一举击溃燕人本部,燕人大部就将如飞扬起来的尘沙,看似弥弥漫天,实则皆不再成气候。
沐阳手中的长弓搭起,
身子微微倾斜。
石远堂默默地又坐回了椅子上,
拍着腿,
开始哼唱起楚辞小调。
与此同时,
是大楚皇族禁军的进一步势如破竹,在楚人整肃的兵戈如林面前,仓惶面对这种场面的燕军,只能如同浪涛中的一片片扁舟,被一步步地向外挤压出去。
大楚能列东方四大国之位,必然是有所依仗!
………
郭东和许安正在往后跑,楚人忽然地杀出,让他们这些辅兵直接陷入了最为尴尬的境地,伍长不知道该怎么办,什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是连一直领着他们的校尉,似乎也没弄清楚眼前的情况,就被楚人的大戟给挑死。
所以,辅兵们在第一时间就溃散了,不是士气上的溃散,而是一种茫然。
因为这些日子,他们只被训练了举盾。
“直娘贼,这帮楚人疯了不成,居然敢主动杀出来!”
郭东不解地大喊道。
明明是自家这边在攻城,怎么攻着攻着,居然被守城的楚人给反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