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骂道:“这是钱财的事吗?你这不懂事的”他正想骂女孩全不懂其中要紧,忽的念头一转,起了捉弄之心,“少商啊,朕来问你,汝父与子晟挑一个去寿春,你挑谁?”
少商瞠目。难得她表现一下对凌不疑的关爱,结果却招来这么一个你娘与媳妇落水你先救谁的奇葩问题。皇帝老伯,你的肚肠真是黑的跟墨鱼汁一样了!
她想了会儿,故作为难道:“陛下,让家父与凌大人都待在都城吧,还是妾去寿春吧。”
皇帝听闻,放声大笑,皇后与凌不疑相顾莞尔。
在皇帝爽朗的笑声中,今日被邀宴的臣工与太子夫妇二皇子夫妇另三四两位皇子陆续赶到。往常这种情形,常是越妃随侍在皇帝身旁,不过今日既然皇后在场,而此筵又不属于‘必要场合’,她当然不肯来。
当群臣与诸皇子向帝后行礼时,少商十分乖觉的溜到凌不疑身旁坐好,不错眼的望向场内诸位大臣,求教凌不疑介绍。谁知凌不疑拽得很,一口回绝。
“刚才我还为了你被陛下责骂,你这就翻脸不认人了,你有没有良心!”少商痛心疾首。
凌不疑答的很干脆:“没有。”
少商怒而捶之。
凌不疑道:“你有求于我还这样凶巴巴的,这是拜恳之道?”
“你再罗里吧嗦,信不信我站到岑安知身旁去。他必然有问必答!”少商也不是吃素的。
凌不疑一把捏住她的小手,反威胁道:“你若敢站过去,我也站过去。”
自己可以站到岑安知身旁作出一幅服侍状,可凌不疑也站过去的话她岂不又要糟糕了?少商瞪着大大的眼睛,委屈的低声道:“你总说要待我好,可欺负我的一直都是你。我在这宫里举目无亲,只有你是我能依靠的。这两天娘娘身体不好,我没顾得上理你,其实我心里十分想念你,你不可以生我的气”
什么举目无亲,皇后待她好的不得了好吗,长秋宫众人当她是精神支柱好吗。所以看,其实做小伏低一点也不难,温柔可人更是手到擒来。所谓能者不所不能,少商现在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充满信心。
凌不疑果然心软了,柔声道:“你又不是宫婢侍医,为娘娘侍疾也该适可而止,没日没夜的累倒了怎么办。”
少商道:“你若病了,我也会没日没夜的照看你,累倒了也不怕。”
毛驴捋顺了,世界和谐了,凌不疑不再别扭了。他在食案下握着少商的手,一一指点在场的二十多位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