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包庇太子和曲氏,昨夜假作昏厥,今日一早,她就让心腹偷偷溜出梁府,然后大张旗鼓的将案子告上了京兆尹。”
少商气的胸闷,看向凌不疑:“事情闹成这样,你怎么还若无其事的。”
凌不疑冷冷一笑:“总算知道了对头要出什么招,这不是好事么?不然始终得记挂着,不知从何处,不知在何时,不知何人会向我们发难。”
他优雅的立起修长的身体,在室内缓缓踱步:“这条线索看似齐整,但并非无懈可击。玉蝉也好,紫色桂花也罢,都可以是有人栽赃。太子素来舒朗,不拘小节,当初连东宫印信都丢过,何况区区配饰。”
“可偏偏我们端正贤良的太子殿下,自行承认了与曲泠君在紫桂别院见过面,这就有些夹缠不清了。然,就算是梁尚撞破了太子与曲泠君,要处置一具尸首容易的很,哼,何必这般大费周章,真是欲盖弥彰!”
“这件事还有许多破绽,可只要真相不明,哪怕陛下强行压了下去,太子殿下也永世难逃流言侧目。我观那暗中之人似也无意将杀人夺妻的罪名钉死在太子殿下头上,不过想浑水摸鱼,诋毁太子名声,以图将来”
直至此刻,这件原本看似寻常的杀夫案才慢慢撕下它小心掩藏的面纱,在少商面前露出狰狞诡谲的真面目。机关环环相扣,每一转折都暗合人心弱点。想到有人始终在暗处窥伺着长秋宫,如滴血的獠牙般寒气森然,少商顿觉不寒而栗。
凌不疑等皇帝骂的差不多了,就回内殿去整理战场顺便收容俘虏。
皇后又病倒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伤心的,不过她一句都没跟少商提起,还微笑着叫她拿上狍子肉早些回家去,要是程家庖厨不会调制狍子肉,就叫长秋宫的庖厨往程府跑一趟。
少商默默的从寝殿出来,看见太子正坐在殿外廊下愣愣的出神,夕阳余晖下他的面孔仿佛一日之间苍老了五岁,显得格外无助。他发觉身后来人,低声问:“母后可安好。”
“娘娘饮下汤药,已经睡去了。”
“外头有人说孤无行无德,其实这话没错,最好再加上一句无眼。当初孤看错太子妃,害泠君所嫁非人。如今孤想帮泠君一把,却反陷她于更加不堪的境地。呵呵,孤这储君做的,真是一无是处。”太子自嘲道。
“殿下,您真觉得曲夫人没有杀梁尚吗?”少商没有安慰太子,反尖锐的问道,“您当初看错了太子妃,会不会如今也看错了曲夫人。她其实在途中设计杀死其夫,藏尸书箱中,与您见面后将尸首运回书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