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奉命行事。你觉得,虞氏一族对太子会怎么想?”
少商眼前出现了一条大河。起初只是河中央的一个小小水旋儿,可在流淌的过程中,每个转角都有力量推了那水旋儿一把,最终形成一个可以吞噬一切的巨大漩涡。
“所以,他们才扯什么宣帝太子的典故,说白了就是要陛下易储嘛!”她愤然道。
袁慎微笑:“凌子晟不也回击迅捷么,哼哼,‘自诩忠臣,实为江充’,真是好口才。十余年前,陛下将凌子晟安置在长秋宫,也不知有没有想到今天。”
“凌大人也是依照陛下的意思行事的。”少商轻声道。
袁慎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没错,所以你不用过于为太子担忧,只要陛下心中还属意于他,太子就安如磐石。景帝顺顺当当的易了储,那是因为他想易储,文臣武将谁也挡不住;武帝杀的血流成河,那是因为他不想易储,却遭了小人设计,于是就将所有能在太子身故后得益的重臣世族外戚族诛了个遍;宣帝不论说了多少太子的不是,最终还是没有易储,这就是宣帝的心意——说到底,还是陛下最要紧。”
“有了武皇帝的例子在前,那些暗中想易储的人也不敢效仿江充所为,顶多宣扬些太子的男女之事,或张贴典故飞书什么的。”
“所以你放心,只要陛下的心意不变,谁也易不了储。”
少商喜忧参半的坐到另一边的石墩上。过了片刻,她忽歪头道:“我怎么觉得你今日与往常不大一样啊。”
袁慎自嘲一笑:“你总算看出来了。嗯,是不一样——我定亲了。”
少商大吃一惊,继而笑道:“你挑剔了半天,终于定下亲事啦?是哪家女公子啊。”
袁慎淡淡道:“是河南蔡氏之女,大司空蔡允就这家之人。”
“哇,门当户对啊,恭喜恭喜。”少商拱着白生生的小拳头,笑的眉眼弯弯。
袁慎不悦道:“你不用笑的如此欢欣,就如甩脱了什么累赘似的,我以往也不曾如何纠缠过你吧!”
少商挽起袖子,闲闲道:“别装了,你才不是激愤行事之人,你做什么都是三思而后行的。你会定亲,定是仔仔细细比对过蔡家长短,笃定这桩婚事对你最好,你最后才点头的吧!”
袁慎瞪了她半天,最后自己先笑了出来。
“别将我说这么市侩。”他坐到少商对面的石墩上,“我结这门亲事,也是诚心诚意的。可惜啊,唉”
“可惜什么啊,蔡家要的彩礼太多啦?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