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她免不了有些脸红。
太子用力按住案几,两眼冒光:“孤就知道!孤就知道子晟不会呃,那当时领兵剿匪的是谁”高兴过后,语气转而迟疑。
“程娘子要慎言!”纪老头一脸肃色。
少商叫道:“纪侯不用疑心我,因为这事陛下是知道的啊!陛下您说话啊!”
纪遵和太子齐刷刷去看皇老伯。
皇帝笑道:“不错,当年子晟从涂高山回来后就把这事告诉了朕;代他领兵剿匪的是他麾下一名部曲,朕记得名叫李思。”
纪遵不悦:“霍不疑这是怠职!陛下怎能庇护至此!”
“诶,只是怠职嘛!罚俸就是了!”素来活阎王似的太子此刻万分和颜悦色,“而且,倘若子晟根本没去鼓山,那些妇人如何指认他的形容——此中必有蹊跷!”
纪遵鼻孔中重重的喷气,忿忿一阵后,正色道:“陛下,臣素信得过陛下为人。可这些年来,陛下为了庇护霍不疑,不但屡屡破例,还时有徇私之事,朝臣中早有许多不满。如今这事在市井间闹的沸沸扬扬,是以臣以为,该走的路数,还是走一遍的好。”
“扬侯说的对!”太子热忱万分,“让子晟去廷尉府自辩,对了,程氏也去!”
“啊!”少商大惊,“妾去做什么!让李思将军说就好了啊!”
“李思是子晟的部曲,还是霍家府兵出身,他说子晟当时不在鼓山,谁能信?!”
“可妾是他的诶”少商卡壳。
“你与袁氏定亲了嘛,与子晟已无干系!你去说,必能震慑流言蜚语!”
“这个”少商迟疑。
太子冷下脸:“程氏,子晟虽与你已无干系,你也不能见死不救!”
“也不至于要死吧”少商讪笑。
“少商不是这种人。子端,别吓唬她。”皇老伯神情和蔼,“少商,你怎么说?”
少商咬了咬唇,提气道:“也罢,纪侯大人,妾愿意去廷尉府走一趟,将当时情形说个清楚,绝不让朝廷法度为难!”妈哒,她能说不吗?!
纪遵叫了一声好:“如此就好,三日后,廷尉府会审,老臣恭候程娘子。”
待纪程二人退下,太子定定盯着亲爹看,皇帝气定神闲,涵养雅正。
“父皇,这几年,张要一直在守卫西陵。”
“不是吾儿指派他去的么。”
“儿臣记得,西陵卫的统兵首领,是昔日效力父皇帐下的心腹斥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