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日是侍寝的日子。”
跟在身边的雯月给潘倚碧倒茶,隐约担心着自家娘娘,她本该是第一个妃子侍寝的,却再三回禀身体不适,既推脱了每日的请安,也不将皇帝引到宫里来。
潘倚碧示意雯月将茶杯放置下来,自己手中的画笔放在砚上。“我知道。”
她看着雯月微笑示意她放心,看着自己刚刚完成的画作,画上是一把制作精良的古琴,琴边挂着淡粉的流苏,还有一只翠竹制作的长笛,流苏和古琴一模一样。
雯月看着贤妃的画作,无奈的摇头,心疼自己的主子,因此话语间故作轻松,不叫她再添愁绪:“小姐画画的手艺最好,合欢琴和相思笛许久未见,倒是惟妙惟肖呢。”
“何其欢乐,相思情长。只如今,再也听不到只是在想这琴笛合奏。”潘倚碧面容愁苦,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斩尽愁思,她花了很多时间和曾经的自己诀别,竟然也生生的隔断了曾经的情谊。
那人的温柔眉眼,如今再也不能见到了,他们庭院合奏的场景,他们月下相拥的情意绵绵,她夜夜梦着,夜夜从珍贵的睡梦中醒来,夜夜要沾湿枕畔。
“娘娘,小姐,也不要无端伤感了。”
雯月知晓主子从小善良,是最温柔的女子。
小姐和沈公子的故事从来为人称道,是竹马青梅的情分。
潘沈两家门当户对,本该是最最合适的一桩姻缘。
可惜如今一个身在边疆不常回来,一个身在**。
家父说过,既要进宫,就要选择隔断曾经一切的情意绵长。
“娘娘,沈公子与您不该有任何的瓜葛了。”雯月明白小姐不是一个沉溺于风月的人,在入宫之前她做了很多的准备,但还是难能舍下。
潘倚碧泛着坚定的光芒,藏不住满心的悲伤和眷恋:“几年如一,永志不变。”
雯月知道小姐的脾性,她是一个长情之人,她也永远保存着这一份不敢忘的回忆,小姐是个聪慧的人,她知道如何保全一切。雯月轻叹一声,收起茶杯:“碧螺春冷了无味,娘娘,我再去泡一杯来。”
倚碧卷起画作,出声制止:“茶并未全凉别有一番味道,别换了。这画替我收好吧。”
“对了小姐,方才皇后娘娘说她过几日要出去了。”
潘倚碧眼角看她,“我如今在宫里树敌不少,娘娘不见我也是应当。”
她恍然间回忆起自己在某个时刻见过娘**。
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