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的情分,自然是要关怀的。”
慕玘微笑,“皇上说的是。”
慕玘随着魏安辰走近听雨阁,阁中的炭盆烧得很旺盛,婉儿替她解开披风,她缓缓坐下。
之间魏安辰静默不语,坐回桌前,批阅奏章。
“皇上叫臣妾来,所为何事?”慕玘心里装着心事,却看不清魏安辰此刻的想法,只得开口。
他没有看她,良久,才开口:“随我用晚膳吧,你在阁中随意休息,我处理完这些。”
魏安辰在慕玘面前,从来都不掩饰什么,慕玘今日难得愿意过来,只是她方才同沈则软语谈天,他实在,是有些不悦的。
说起来,慕玘却从没有这样对过他。
面对他兄长,表兄,知己,甚至是洛家两位王爷,慕玘都是十分自然的。
他很无奈,突然才意识到她对自己的疏离。
不,是从头到尾的疏离。
从她七年前,撞入自己心里的那一瞬间开始,她便从未将他放在心上。
一心想要逃离。
这样的心绪叫魏安辰很是不满,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长久沉默。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慕玘有些困倦,她见魏安辰依伏案批阅着,终究没打扰,只是默默起身,到离他远一些的贵妃榻上,看着书。
然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冬日的阁中,因为皇后会过来,早早点上了皇后喜欢的茉莉香,炭火比寻常那个多了许多。
这一切都是皇上的安排。
小夏子服侍在侧,见帝后无言,有些不解。
明明皇上很在意皇后的呀,皇上阁中从来不笼炭火,今日早晨,却说了一嘴,抓紧笼上。
阁中的温暖延续了半日,午膳时分,皇上才说要请皇后过来。
小夏子这才惊觉,原来是为了娘娘。
只是如今,娘娘过来了,皇上却不与她说一句话。
皇上的心思,他终究是不敢多想的。
傍晚时分,慕玘缓缓醒来,惊觉自己居然在皇上这里睡着了。
魏安辰此时放下笔,向她走来,“皇后辛苦。”
慕玘有些微窘,知晓他的意思。
她昨夜未曾好睡,白日里满腹心事,竟然不知不觉昏昏沉沉,入了梦中。
“臣妾失仪,还请皇上莫要怪罪。”
魏安辰不知可否,掺了一把起身的她:“缓些起身吧,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