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裁剪掉别人,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教养。
怪不得当年,杜娟选择了那样对她自己。
聂慕合上相册,坐到杜若惜旁边,挨着她的腿,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蜻蜓点水“我不会辜负你,我也会像你喜欢我一样,去喜欢你。”
他与她十指紧扣“我家人也会好好对你。”
杜若惜心里是又开心,又有很多其他的情绪,但只是化作了一句淡淡的“好。”
两个人挨在一起,喝着牛奶,随意聊了一会儿,聂慕起身准备回家,杜若惜也站起来准备送他。
聂慕迈着大长腿“别送了,这么晚了,你站在阳台上看我就行,这么近,以后时常去家里吃饭。”
杜若惜不再尴尬“好。”
聂慕把她推进屋里,迈着他两条青竹一样的腿走进了电梯。
杜若惜站在客厅宽大的阳台上,凝望着聂慕出现在漆黑夜里,站在柔和的灯光里,回头微笑着向她挥手说再见的样子,心里的温暖像是,盛夏的吐鲁番沙漠一样。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一个转,然后落下,落了一地。
夜风骤然加速,吹动了银杏叶的声音更大,那声音不再微弱,爱情不再微弱,人也不再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