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人们,范闲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决定年初四就再进苍山,似乎错过了正月里闹花灯的热闹。
车至范府,不免又是好一番折腾,半新不旧的这对夫妇向父母行礼,又与族中众人见了见,范闲此时才发现范氏大族果然名不虚传,虽然在朝中并没有什么大官,但那些远方堂亲们,似乎都在朝中要害部门里吃着肥饷,一个个活的挺滋润。
后几日,首先领着婉儿回了相府,拜见老丈人,与大宝依依不舍的告别,然后又去靖王府拜见那位相熟的王爷。还没等消停阵,太常寺少卿任少安,鸿胪寺少卿辛其物,又是两顿宴请,这是曾经共事过的官员,怎也无法推脱,范闲只好拼将一醉,了了这两椿来往。
一晃便入了二月,此时各路各州各县的举子们已经入了京都,有钱的找客栈住下,有人的找亲戚投奔,没钱没人的只好跑到京都郊外那些书塾里将就一下,就连太学的宿舍如今也已经开放,专供那些实在没有地方去的举子们暂住一阵。
会试由礼部主持,分作三场,分别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进行。所以等范闲入太学就职的时候,时间已经有些紧了,好在他这个五品奉正只是个虚职,属于圣上一高兴之下胡乱点的,太学方面对他也根本没有安排,会试已近,太学自然也不需要他去授课,所以倒也清闲。
只是偶尔还是会有在太学就读的各地举子,跑到他的房间里,双眼绿光地望着他,像极饿狠了的狼群。
范闲刷的一声打开手中折扇,在这冬末春初的天气里摇个不停,将身边的学生们冷地闪开一段距离后,才微笑说道:“诸位,本官年岁尚浅,若说教育二字,是万万当不起的,所以此事请再莫提起,免得羞了我这张脸啊。”
见他说话风趣,这位以十七稚龄,便官至五品的朝中大红人,似乎也不是那等白眼看人的权贵模样,这些学生们的隔膜感渐渐退祛。有人便壮着胆子开起了玩笑:“范大人初入京都,便曾在一石居上点评过风骨二字,如今大人却有心思扇扇子了。”
范闲哈哈一笑应道:“这说明什么?说明本人向来喜欢胡闹,说什么话都是做不得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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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关于此次大比的主考同考以及提调,早就已经定了人选。凭范闲十七岁的年纪,五品的官职本就有些骇人,但依然远远不足以成为这些重中之重的角色。但是他的诗名毕竟早已流传在外,虽说曾经发誓再不写诗,但似乎也没几个人当真。那些学子们总想从他嘴里再诱出点儿什么,至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