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天开,如果我与范闲没有这种深仇不可解,我那位皇帝哥哥又怎么敢如此重用他?”
那名太监在一旁听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从一开始我就错了。”长公主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漠与决然,“范闲再厉害,也要被宫中的线提着他的四肢,我何需要去理这个傀儡,我要理的,本来就应该是那个提着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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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广信宫不远的含光殿里,皇太后正半眯着眼发困,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精神早已不如当年,心中的杀伐决断也不如当年。
“停了停了。”老妇人厌恶地止住了宫中那位说书的宫女,看了一眼那宫女手上拿着的书,半晌没有言语。
“尽是些荒唐言语,也不知道市井间怎么有这么多人爱看。”身旁一位老嬷嬷讨好说着。
太后摇摇头,半晌之后轻声说道:“小孩子嘛……有些不服气总是正常的。”
老嬷嬷不敢再说什么。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很复杂的情绪,其实皇后让自己看石头记的意思,她何尝不知道,虽然她心里对于范闲的怨怼之意确实十分愤怒,但却更愤怒于皇后的所作所为。
范闲那位母亲再有千般不是,可范闲毕竟是皇族的子孙,这是老太后最看重的一点。
“晨儿走了多久了?”老太后忽然想到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外孙女,问着身旁的人。
“郡主如今应该已经在杭州了。”
“嗯……江南我也是去过的,那地方景致不错,就是那些女人太放肆。”太后皱了皱眉头,吩咐道:“范家就算准备的再用心,终是不及宫里的东西,你让人去准备些物事送到江南去。”
老妇人想了想,又说道:“去信问问晨丫头,在西湖边住的惯不惯,如果不喜欢,让她搬到山上的行宫去。”
老嬷嬷赶紧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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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刚刚结束御前会议的庆国皇帝陛下疲惫地揉揉眉心,喝了一口暖和的参茶,看着窗外似乎永远没什么变化的景致,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洪竹啊……”皇帝下意识喊道,喊出口来,才想起洪竹已经被自己调到东宫半年了,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皇上,有什么吩咐?”身旁的太监头子恭谨问道。
皇帝摇摇头,轻轻咳嗽了几声,回声在御书房里回荡着,他不由怔了怔,心想自己或许真是老了,听着咳嗽的回声,竟然发觉自己是